第95章

作品:《逆向狩猎ABO

    梁丘言浑身剧烈地战栗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下一秒就看见杨阿姨从厨房兴冲冲地走过来,又落荒而逃,鞋都甩飞了一只。
    “易解......!没看见家里有人么?!放开!!你他妈发什么疯......唔......!”
    易解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反而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梁丘言脑子宕机,完全忘记该如何防守,只好用双手全力抵住易解的胸膛,腰上却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
    就在两个人意乱情迷的时候,门板忽然被人从外部用力拍了拍,吓得梁丘言立刻僵在了那里。
    “......谁?”易解心里飙了句脏,面色阴郁地问道。
    “小易,是我啊,王兴!”门外的人喊道:“你们把查理曼丢在车上啦!猫可记仇了,这回不好好哄着,回头把家拆了都说不准!”
    还能怎么办?易解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开梁丘言,打开大门。梁丘言找准机会,飞也似的跑进了卫生间。
    隔着门听见查理曼不满的抱怨声,梁丘言掬起一捧凉水,狠狠拍在脸上。
    妈的,好险!!我他妈到底在干什么?!
    第59章 直言不讳的坏处
    梁丘言觉得丢人丢到家了,几乎下决心要在卫生间里蹲到地老天荒。但他之前急匆匆跑进来,连手机都落在了外面,干熬着也实在不是长久之计。于是等待好半天之后,梁丘言才垂头丧气地把门打开一条缝,目光正撞上查理曼那张臭脸。
    这小东西竟然知道跑来这里蹲点了?!
    “喵!”
    查理曼并着爪子,严肃地审视着这个和铲屎官合谋篡位的嫌疑人。
    梁丘言自然是听不懂什么动物语言,只能看出这只缅因气得厉害,而且对易解心怀怨怼,否则它现在应该正窝在后者的怀里独享盛宠。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梁丘言脸上开始红一阵白一阵。
    “我说查理曼,”他敞开门,蹲在猫儿面前认真道:“你到底跟我赌什么气呢?不小心丢下你的是你主人,不是我。易解那家伙做的不靠谱的事还少么?就因为这点事气成这样,那我岂不是要七窍流血、当场暴毙了?”
    他自己也觉得和一只猫说这些有点可笑,但现在除了查理曼,梁丘言也找不到其他能够倾诉的对象。就当是自言自语吧。
    “你主人是挺聪明,抬手就编了一个惊天骗局,把我当傻逼似的玩弄,”梁丘言抬眼看了看,确认附近没人,又道:
    “按照我以前的脾气,我得当场把他杀了才解气。但是你猜怎么着,我不仅为他挨了一枪,现在还答应跟到他家里来了!”
    梁丘言略有些烦躁地挠着头发:“易解这人简直他妈的邪门!你说,他是不是活了好几千年的妖精变的?为什么没人能制住他呢?!”
    也不知道是查理曼通人性,还是为梁丘言痛心疾首的表情所动容,它竟然逐渐收敛了敌意,转而换了一个更随性的侧卧姿势,一双眼睛仍然盯着梁丘言。
    “喵呜~?”
    梁丘言长叹一声:“唉,和你说了也是白说。这趟行程结束之后,我可要赶快跑路了,谁知道他......”
    查理曼忽然被一双手抱了起来。
    梁丘言猛地抬起头,才察觉易解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小易,你......”
    完蛋,他不会听到刚才那段自白了吧?梁丘言险些脚下一滑。他难道一直都在旁边偷听,而查理曼只是一个幌子?!
    “言哥,到中午了,饿了吧?”易解却似乎完全忽略了对方的慌乱,一面安抚着怀里胡乱扭动的猫儿,柔声道:“杨阿姨已经把午饭做好了。”
    “哦,”梁丘言怔愣地回应着,慌忙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道:“那、那就走吧?你刚才把查理曼丢在汽车后座上,我看它挺生气的,所以......”
    易解点头,挠着查理曼的下巴道:“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不好?”
    “喵~!”查理曼象征性地露出尖牙,衔住易解的一根手指,却没有用力咬下去,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
    易解微笑着抚摸它:“好孩子。”
    梁丘言清晰地看见了查理曼粉舌上的倒刺,一方面怀疑易解是不是假装受用,另一方面又觉得眼下这个场景莫名有些微妙。他总感觉这小子在双关。尽管易解的目光始终落在查理曼身上,梁丘言的脸却烧起来了。
    都说养猫就好比养了个小情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尽管猫主子记仇,但对着长期饭票撒娇还是不遗余力的。眼前二位这股浓情蜜意的劲儿,简直让人怀疑他们马上就要去民政局领证似的。
    “咳,那个,”梁丘言并不打算打搅他们,于是悄悄摸着墙根绕了过去:“你们先玩,我去帮杨阿姨拿碗筷。”
    “一起。”易解快步跟上。
    从卫生间走到餐厅仅是极有限的一段距离,梁丘言却如同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易解紧贴着他的后背,气息温和地不断扑落在他后颈上。而他一回过头,就会看见对方低垂的眼眸。
    “你干什么?”梁丘言加快步伐:“别看我,看路。”
    “那怎么行,”这回的气息落在耳垂上了:“我就是想看你。”
    梁丘言心里万马奔腾。他本以为坦诚相见是个能让双方如释重负的选择,结果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吃亏,倒还不如让易解一直保持以前那份虚伪的矜持,来得让人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