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

作品:《咦,男神好像在撩我

    “非洲人别说话。”顾妈妈直接拉开顾沉卧室门,将人一把塞进去。
    “啪嗒”一声,反手关上。
    接着,她从裤兜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第一圈,第二圈,反锁完毕。
    被老妈锁在自家卧室是什么鬼?!
    顾沉站稳听锁响,皱着俊眉解开衬衫最顶上的扣子和领带。屋子里的黑暗让人心生压抑,他伸手去摸灯座开关,手却触到了一方柔软……
    那手太小,太嫩,太熟悉。
    顾沉还未反应过来,伴着一两下细微的脚步声,一道身影走到他面前。那人一手还与他对着掌,另一手却堪堪覆上他的眼。
    “猜猜我是谁?”
    被细软的嗓音乱了心跳,顾沉没有回答,没有反应,没有动作。
    若不是喉结微滚,纪苒柚都要怀疑,自己捂的可能是个假人?
    一秒,两秒……
    一分钟,两分钟……
    就在纪苒柚举得手软,感觉卖萌不讨好准备罢手之前,顾沉猛地攥住她捂自己眼睛那只手,倏一下将她摁在门板上。
    他一屏呼吸,继而低头,吻得又乱又急……
    第83章 哄
    从门板到床上,顾沉始终以禁锢的姿态握拢她的腕,举过头顶紧贴门板、墙上、以及浅色的床单……
    纪苒柚左手腕上玛瑙镯子晃荡得厉害,一下一下,碰得她右手腕生疼。可她还未来得及品那痛感,丝丝缕缕的痒便蔓延上来,让她整个人好似浸泡在水中,无骨似地想要去逐那浪潮,逐着逐着又迷失了方向,闭眼又好像能看到曙光……
    ………
    纪苒柚从来不知道,顾沉这么能折腾人。折腾到最后,她甚至权衡了一下分手和被折腾,哪个比较费力……
    满腔思绪化作一声长叹:“我送上门你还这态度,会让我生出一种处于意识形态下位的悲悯感你知道吗,小哥哥好歹吱一声啊。”
    “吱。”
    从善如流“吱”完,顾沉将她朝怀里揽了揽,探手去摸床头的手机,将近凌晨一点。
    身旁是他身体的温热,头顶是他云淡风轻的单音节。纪苒柚气得反手冲他胸口就是一拳:“亏我还拎着东西来看阿姨,亏我还想着给你惊喜,你就这么敷衍——”
    “什么叫意识形态下位的悲悯感?”顾沉一把攥住她作乱的小手,无奈,“刚刚是你在上面。”
    纪苒柚朝他怀里蹭了蹭,瘪嘴:“可是你现在都不怎么理我。”
    “我哪儿敢啊!不要打扰你,不要靠近你,不要影响你思路。”顾沉眸中含笑,嘴里却是接着学她那天的口气,“我自以为是,我大男子主义,我管天管地管得太多让你受不了——唔。”
    “不许说了。”纪苒柚恼羞地去捂他的唇。
    顾沉顺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迷乱后发烫的掌心:“可你给我留下了阴影。”
    “还在生气?”纪苒柚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小细胳膊撑住他胸膛把着他的大手玩,“要不然我哄哄你?”她脸红了红,“还是……再来一次?”
    顾沉视线触及大片白皙肌肤,不由一暗:“哄吧。”
    没有注意他脸色变化,纪苒柚自顾自继续:“那天你送我回去,我以为老纪他们那么爱我,肯定会向着我说话,结果他们批评了我,说我自以为是,大女子主义,任性矫情胡作非为还不识好歹。”
    顾沉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们问我是你真的关了我电脑我生气,还是你没有惯着我我生气,我说不知道,他们说以后如果我想杀人放火,你要是不从,我是不是也会这般恶劣地对你。”纪苒柚有些委屈,“我当时是真的在气头上,口不择言你不要往心里去。”
    她想了想,娇声道:“即便你质疑我没那么喜欢你,但是你要相信,我以后肯定也不会轻易离开你。”
    顾沉自然而然地将她额前的碎发拂至耳后,几天的压抑化作温情款款,指尖泄出汩汩暖流地描绘她耳廓轮廓:“嗯?”
    纪苒柚眉眼弯弯掰手指数:“因为你有很多很多钱啊,因为你长得很好看啊,因为你妈妈和姐姐和我关系都很好啊,因为你目前来说没有家暴倾向啊,因为把你遛出去可以长脸啊——”
    “你别哄了,”顾沉伸手捏住她喋喋的嘴,用被伺候了一圈的胸腔闷闷发声,“再来一次。”
    “可我好累了啊。”
    “可你哄得我好生气啊。”
    “……”
    云散日出,绚烂的朝晖将钢铁森林晕染出几分柔和的味道。
    今天是周一,懈怠了两天的市中心好似苏醒过来,在白领们疾色的脚步中打了一个漫长的哈欠。
    维多利亚酒店,化妆室。
    顾沉瞧着自家小姑娘化个妆眼睛都睁不开,有些心疼:“要不然你先去睡会儿,妆化淡一点没关系,反正现在才九点,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
    “不要,”纪苒柚拒绝,“有多少基友等着看我死宅黑眼圈的样子,我偏要打扮得美美的,闪瞎他们的钛合金狗眼。对了,你先去会场吧,别搞特殊。”
    坐在旁边小沙发补觉的楚冰河白眼一翻:“咿呀的入场资格难道不就是你搞特殊吗?”
    纪苒柚懒洋洋“哦”一声:“顾沉难道不是我男朋友吗?”
    楚冰河:“……”
    瞧瞧这人!
    顾沉笑着交代了这兄妹两句,起身离开。等到门关拢、脚步声远得听不见,楚冰河这才咳了两声:“不是说分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