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幻光残影 惊雷骤响
作品:《水本无心青漪有痕》 话说当时黑蛇妖翻开了陨星剑诀,而后做出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那时青漪开了千里眼,看见了剑诀的那一页其实不是招式秘籍,而是一段日记,一段记载了雪鹭一族惊天秘密的日记。立即,小白鹭的胸口处有一块灵石在闪光,一道光从那块石头中投影出来,那是一个穿着白衣,身材高瘦,面容慈祥,头有一缕黄发,眉心一抹青云印的雪鹭族人!是她!居然是她!黑蛇心中不由得一颤,有一丝恐惧和惊讶。但是他很快发现,这只是法术幻化的身影,不是真身。黑蛇抬头看那道幻影,原来这是雪鹭圣母记载日记的方式,这一切都只是那是内容的呈现,只是这种流光记事的仙术,可以更加亲切,更加真实。圣母幻影开始了她的自述
这是雪鹭族历的第一百零一年,正逢雪鹭族换圣母的时候,关乎整个族群今后的领导者的决定,也自然决定着整个族群的未来。我的妹妹璐渺渺身怀绝技,又天赋惊人,是圣母的不二之选,所有长老都把未来的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而这一年,上任圣母圆寂,一直与我们对立的天鹰一族虎视眈眈,想借此动乱发动对我族的战争,妄图争夺这东方水泽的拥有权。我族有幸,妹妹璐渺渺悟性极高,参透了我族绝技陨星剑诀。又翻阅上古残卷,四方修炼,自己一人炼成了一颗足以设置最高防御屏障的紫心碧玉石。天鹰一族因为有我妹妹的缘故,一直不敢轻举妄动。所有长老都在等待血月之夜,那是渺渺继承圣母位,获得法袍,自然就足以巩固势力,稳定民心,让天鹰一族知难而退。可怎想,天总是喜欢跟我们开玩笑,渺渺的命运注定了不平静。
那一年,渺渺爱上一只蛇妖,那个蛇妖是一个低贱的资质平平的蛇妖,虽然长相俊美,但是身份地位,悟性又差,是怎么样都配不上我的妹妹。但是我妹妹又特别喜欢。据说他们是在一次采集灵石的时候遇见的,还是我妹妹救了那个蛇妖。真搞不懂,妹妹是怎样爱上一个这么没用的妖精,。自己已经修成半仙之体,等待羽化飞升,成为正神。而他,一个妖气未除的妖精。当我发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是极力反对的,还跟渺渺彻夜谈天,希望能够劝说她不要再与那个蛇妖来往。可是她执意要与他在一起,真的是,爱情真的可以让所有生灵昏了头,包括我那么聪明的妹妹。我一气之下闭关修炼,那一夜,那只黑蛇还傻乎乎地等在洞口,他丝毫未发现我的存在,没有发现渺渺的孪生姐姐璐飘飘。如此愚笨,真的让我更加生气。谁曾想,我闭关后的三个月,事情发生了天大的变化。
我刚一出关,四周黑云密布,瘴气冲天。天鹰一族的军队已经在我们的家园外一百里出备战,圣母继承的仪式已经刻不容缓。我马上去找渺渺,让她回来。渺渺知道此事的紧要,传飞羽密信让黑蛇妖在那里等待,她自己跟我回去,准备一战。正当继承仪式准备妥当,我们觉得希望降临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一夜,是渺渺飞升的天劫之夜。五雷轰顶,万象俱灭。祭坛,法杖,仙露,法袍全部在天劫惊雷下被彻底毁坏,仪式完全进行不下去。渺渺原本是有足够的仙力抵御天雷,乘机突破,本是好事。可是,正当她催动仙术时,她的肚子一动,胎气和仙气冲撞,她根本无力施展仙术。若是要强行使用仙术,那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死去。那个傻妹妹,居然怀了那个傻蛇妖的孩子,他们居然居然我们都要求她舍掉孩子,飞升保命要紧,可是她,她的眼神居然那么坚定地要保住孩子。她毁掉了全部道行,以元神之力护住了孩子,在五行天雷下,她的肉身化为灰烬。但是,孩子居然安然无恙地存活了下来。而她的元神居然留下了那几句姐姐,拜托了。我的族人,我的孩子都拜托给你了。我的选择很正常,因为我是母亲。当我能够感到胎动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命比我重要。也不要怪黑蛇,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告诉他我死了,我怕他难过,替我撒个谎。姐姐,我们修道修仙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变得强大,保护我们所爱的一切吗?不要怪我的自私,不要怪我把所有责任推给你,请原谅妹妹的最后一次任性。
肝肠寸断,万念俱灰似乎就是我的心情。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傻。无论是作为姐姐还是作为族人,心中的绝望就如同那漆黑的天空,没有一丝光芒。我好恨,我恨不得撕碎了那条蛇,恨不得当时就替你杀了他。天鹰族的战争马上就要发动了,长老们必须要找到应对之策。于是,我们向整个族群,整个东方水泽撒了弥天大谎。我顶替了渺渺的圣母之位,假装自己就是那个天赋惊人的璐渺渺。而宣称璐飘飘在闭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我借助了妹妹炼成的紫心碧玉石铺成了碎玉之屏,成为了一道仙力充沛,无缝可寻的仙障。因为我和渺渺几乎一模一样,除了长老,谁也不知道我是假的。然后,在那场战斗中,我故意在天鹰领袖前卖弄陨星剑诀,其实那是我不过练了五成。挑衅让天鹰领袖有些害怕,再加上那道仙障,他们畏惧了,撤兵了。还好,那场战斗,我们没输。而渺渺却永远死去,再也回不来了。我借着她的身份替她守护族人,照顾孩子。后来,我嫁给了一个平民·的儿子,又一起养育了白月痕,是你的儿子,不,我们共同的儿子。他·和你一样聪明,我的妹妹。我一直视如己出,我开始明白你当年的决定,若换成今日的我,似乎也会和你做同样的决定。你当年的话,我想了那么多年。爱让人变得无私,其实也是一种自私。为了自己所爱放弃一切,只是因为那是我们所爱。万物生命其实都在爱,而守护永远是主题。无论是因为爱本身是自私的,但让人无私,还是爱是无私的,让人自私,我同意你当日所做的一切。万物有灵,生生不息。爱为羁绊,相伴相生。何为大道?心之所向。向死而生,情根深重。
幻光散去,万籁俱寂。黑蛇听完之后,便出现了那些怪异的举动。青漪虽然听得明白,但就像当年的璐飘飘,不能理解这世间情感。两行热泪从黑蛇妖眼中流出,那是怎样的绝望,后悔?他的脑海闪过一幕又一幕当年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