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闻不了烟味，这房间味道太重，速度点。”
    秦司望着手上燃着的烟……
    他轻咳，凛然呵斥，“听到没？！穆军长赶时间，快说！我们爷几个，还抵不过一个上官夫人是吧？”
    趁完风头，秦司悄悄看了眼窗边的人。
    恩，没什么反应。看来这一屋子烟味的事，应该是过去了。
    丽姐早在穆子言进门时便彻底傻愣住，她们这些混迹风尘的女人，见多秦司这样的商界巨亨，也见过楚御泽这样的业界精英，军区的人却是难得一见。
    特别是，穆子言这样的。
    上官家究竟碰了哪个不该碰的人……
    帝都几个惹不起的爷，竟然一次性惹了个遍。
    她堆着讨好的笑，“我说，可穆军长必须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楚御泽嗤笑，问的最直接，“程紫薇是谁？”
    “就是程半夏的母亲。”事已至此，丽姐终于认清，她今天若是不能给出满意的答案，怕是没法走出这个包房，“她现在改了名，应该叫做……程薇。”
    二十多年前，还没有暗色这样规模盛大的声色场所。
    丽姐不是帝都人。
    “我们一共有4个人，住在同一间屋子里。都是来自各个城市的小姑娘，没什么机会读书就来帝都打拼……是同屋的一个女孩子最先开始……接客的。”
    穆子言有些不耐烦，衬衫领口已经染了些许烟味。
    “重点。”
    “后来我们就找了间地下俱乐部，生活才好了起来。那段时间，我被一个老板包了，搬出了那间小屋子。等我被老板甩了，回去时……我发现……发现……”丽姐全身都在颤抖，抖索着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吸了一口后才渐渐缓过精神来，“我们当中最小的一个倒在地上，下身全是血……到处都是苍蝇……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秦司和穆子言交换了个视线。
    “警察说，是术后大出血……她在不知道哪个黑诊所做的手术，回来导致伤口崩裂，大出血……那时候没监控，我们这一行，每天接触那么多人……最后也没查出来是哪家诊所……”
    “另外一个女孩也死了。是大概过了个把月，在晚上被小混混……女干、杀了。”
    风尘女子本就社交复杂，又是夜晚，在人来人往的夜总会附近小巷子里。
    丽姐点燃了第二根烟，“那段时间我一直没有找到紫薇。她也没来上班，后来还是听老大说，紫薇在我被包养的那段时间，说找到了个好活儿，带着另外两个妹子一起交了赎身的钱走了。我以为她也死了，没想到几年前却被我遇到。”
    烟头燃着星星灯火，点亮漆黑的包厢，映出丽姐的脸孔。
    “我一看她眼角那颗痣我就认出她了，呵，竟然住进上官家，还给上官远生了个女儿。她哭着求我不要揭穿她，我当然不服气。凭什么我现在还在这里出不去，她却能堂而皇之的当上官远女儿的母亲！？我就闹了，直接闹到了上官夫人那里。”
    丽姐点燃了第三根烟，直到燃尽她才开口。
    “那个女人，就是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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