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92缠绵）
    门被大力推开，又砰地一声合上。
    一阵细微的穿堂风拂过，桌上的纸张轻微掀动，窗台边蔫了吧唧的绿植，也跟着颤
    抖了几下。
    白芷瑟缩在赵子勋怀里，打着抖，不敢探出头来。
    白钧修长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前，面无表情地盯着抱着他妹妹的赵子勋，眼底酝酿着
    风暴。
    赵子勋却是搂紧了白芷，大手不忘揉捏几下她腰间的软肉，逼得她慌乱地娇喘几
    声，嗔怪地用力推他。
    “出去。”低沉温润的嗓音，带着一丝怒火。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惊讶地抬眼，看向门口的白钧。
    “哥、哥哥……你没事……”
    “滚出去。”白钧说。
    赵子勋眼一眯，不顾自己赤身裸体，直起身来，就要往白钧面前站。
    她慌忙拉住他的手臂：“赵子勋！别这样……走，我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赵子勋看她慌乱的神情，生生咽下心中对白钧的不满，哼了一声，点点头。
    白钧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不定：“阿芷，你留下，别和他出去。”
    “哥哥，别这样……我就和他说几句话，道个别……”她央求。
    最终，白钧拗不过白芷，同意她送赵子勋下楼。
    他们才刚出狱，她并不想就这么草草和他分别，说是送下楼，还依依不舍地陪着他
    一直向外走。
    两个人就这么肩并着肩，十指紧扣，在街上漫步，看着来来往往匆忙的行人。
    “白钧是你亲哥吗？”赵子勋忽然问。
    “当然，实打实的同父异母……怎么突然问这个？”她抬眼瞟他。
    “他对你图谋不轨。”男人沉声说，握着她的大手紧了紧，捏得她有些疼。
    他敏锐地觉察了兄妹之间的异样。
    她咬了咬嘴唇，没有说出她和哥哥在狱中已经发生了肉体关系。
    “那又怎样呢，他是我的哥哥……”她低声说。
    过去了，就过去了。
    那是个错误，本不该发生，也不会再继续。
    他们静静地走了一会。
    赵子勋突然说：“我在M城内其实没有住多久，警校毕业后，就切断了和家里人的联
    系，被派到边境当卧底。”
    “卧底……？”她眼里流转起好奇的光芒。
    “嗯……每次都是九死一生……有一次，还被扒光衣服挂在村口的木杆上，差点就被烈
    日烤成人干。”他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她被他感染，也跟着他笑。
    却隐约体会到其中的艰辛。
    她其实早已感觉出来，赵子勋并不像是正常的警察。
    监狱里，他侦察的手段大胆狂放，每次都孤身涉险，又总能全身而退。
    她见过他杀人的样子，动作残忍、狠辣而快意，跟面对她时所流露的稳重温柔完全
    不符。
    那时，她还惊惧万分，现在却不会了。
    “听起来……比在监狱里还要危险……”她喃喃道。
    赵子勋低声笑，揽住她的肩膀，粗糙的嘴唇擦过她的脸颊：“别担心，已经调回来
    了。”
    她脸微微红了，纤细的手臂顺势环住他的腰，紧紧抱住他，不撒手。
    “怎么？”赵子勋摸摸她柔软的头发，一只手搭在她后腰，忍不住似的，又低下头，
    啾啾地啄吻她的唇瓣。
    “好不容易出狱，又要分开……好想每天都能见到你。”她偏头躲他的吻，嘟着嘴，小
    声说。
    赵子勋笑了一声，胸腔震动：“可以每天都来找我，嗯？”
    白芷眼睛一亮：“在哪里？”
    “当然是我家。”他挑眉道：“你家那尊门神，连做爱都要管。”
    “……什么门神，你以后还得叫他哥哥。”她憋笑，轻轻掐他的腰。
    “……在你面前勉强可以叫几声。”他鼻子里哼了一声。
    两人一路手牵手走着，时而低声絮语。直到天色渐暗，昏黄的街灯亮起，才依依不
    舍地拥吻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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