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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身体里有一列火车(NPH)

    两个月后,杨思正式离职,开始创业,创立思绒传媒,注册资本5000万。
    杨绒经手的的项目也进入杀青阶段,公司高层找她谈话,希望她不要离职,那个高层向来跟杨思不太搭,言语里讽刺道,如果杨思创业失败,还得靠你养。
    杨绒本来是想等立早的作品招商后再离职,听他这么一说,立刻递了辞职信。
    杨思的公司正缺人,之前让杨绒辞职她拒绝了,没想到自己的这个老对头还干了这么一件好事。
    之前她已经带了整支团队走,现在又在招兵买马,很快公司就小有规模。
    巴曙光的一亿资金早就到账,杨思感觉她现在就站在风口,很快就可以腾飞。
    为别人打工,一辈子都只赚那么一套房一辆车,怎么能满足她的野心。
    与在原公司不同,现在所有的项目都要自己去找,剧本、导演、演员、资金、幕后团队都要亲力亲为。
    不过忙碌的生活反而让杨绒的心态平和了许多,她甚至都能和沈彦君单独出去吃了次饭,而且相谈甚欢,只是绝口不提过去。
    就餐结束,沈彦君也很绅士地把她送回家,没有片刻停留。
    这种相处态度让杨绒错以为他们还可以做朋友。
    但他们也就愉快地约过那一次饭,沈彦君似乎很忙,本来低调的他,频频出现在财经新闻刊面上。
    杨绒在新公司的第一个项目刚开始顺风顺水,但很快就遇到了瓶颈,在邀请演员时,开始都说来试镜,但试镜当天只有零星几个小演员,稍微有些名气的演员都放了鸽子。
    五次三番后,杨绒请了个业内比较资深的经纪人吃饭,光是自己就干了半瓶白酒,人家才说,你老东家说了哪个演员只要拍了丝绒的影视剧,以后就不要去他们的项目上试镜了。
    这句话相当于业内封杀。
    不巧的是,杨绒捂着自己的火辣辣的胃从酒店出来,正想没有公德心一下,找颗树解决一下,就碰上沈彦君。
    “怎么喝成这样?”沈彦君很客气地扶助她的胳膊,没有半分亲昵。
    “应酬。”杨绒感觉自己快忍不住了,快步往树下走。
    “听说你姐自己创业了,你倒是为她拼命。”沈彦君冷冷说道。
    杨绒干呕了两声,朝他拜拜手,打了辆车,站在冷风里等车。
    “取消了。”沈彦君命令她,“我送你回去。”
    杨绒摇摇头,感觉头更晕了,“我姐看到你会发疯。”
    十一月北京的夜晚,寒意袭来,杨绒裹了件驼色大衣,沈彦君身着黑色外套,两人站在一起频频引起路人的回首。
    沈彦君瞧着地上的一对影子都觉得他们俩很般配。
    知晓了根源的杨绒很快找到了解决方案,但还没等她去执行,那些之前说没时间、行程满、不当配角的演员都通通来试镜了。
    半个月后新剧敲定了所有角色,签了合同,那晚的资深经纪人带的一个艺人刚好也在团队里。
    签完合同朝她使了个眼色,两人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聊天去了。
    “妹妹,你背靠耀影,怕什么,我还真以为你上次是走投无路了呢。今晚聚一下,咱们纯饭局,不喝酒。”经纪人满脸笑容。
    耀影?沈彦君?
    杨绒婉拒道:“今晚怕是没空,和沈总约了晚饭。”
    经纪人了然,沈彦君啊。
    “行,赶明姐姐请你。咱们再聚。”
    杨绒一直有他的手机号,在短信箱里编辑来编辑去。
    “你做了什么?”
    太生硬,不是感谢的态度。
    “这次谢谢了。”
    是不是很草率?
    “一起吃个饭?”
    终于发出去了。
    五分钟后信息回过来,“刚在开会,今晚估计要迟一些,约在九点,可否?”
    杨绒发了个“可。”
    “我来安排餐厅,等会让秘书通知你。”很快又来了一条。
    杨绒八点半就到了餐厅,沈彦君果然来得迟,但也不算迟到。
    “北京这个时间太堵了,差点坐地铁过来。”沈彦君落座,招呼侍从上前菜。
    “大少爷你坐过地铁么。”杨绒真的还挺想知道他生平有没有坐过地铁、公交这种公共出行工具。
    沈彦君觉得好笑,“你把我当什么人,不知人间疾苦?我出国读书的时候也经常跟兄弟去打工,赚得少,觉得每一块都来之不易,所以出行也靠这种公共交通的。而且为了更省钱,我都是骑单车,还能锻炼身体,你说呢?”
    杨绒弯唇笑了笑,“我读书的时候也是骑自行车上下学,每次都是呼啦啦的一群人一起走,特别热闹。”
    “那一定有很多故事,男生女生在马路上边骑车边聊天,感觉很不错。”沈彦君伸手举杯和她碰了下。
    “是啊,我们班的男生总是会在放学的时候第一时间往外冲,你猜他们去干吗?”杨绒抿了口酒,问他。
    “回去打游
    更哆内容請上;yushuwx.com戏?”
    杨绒摇头。
    “打篮球?”
    “不对。”
    “那我猜不到了。请君揭晓谜底。”沈彦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们当时的锁都是那两三种锁,女生的锁很容易就被男生被钥匙解开,他们每次放学都会冲到车棚,把女生的锁解开,往梁上放。等女生过来求他们拿下来。”杨绒笑得开心。
    “噢?”沈彦君也跟她一起笑,“你印象这么深刻,当时一定没少被解锁。”
    杨绒歪歪脑袋,哎呀,暴露自己了。
    两个人闲聊着彼此的年少时光,在同一个时点,不同的年纪、不同的国度,故事截然不同,到有种奇异的感觉。
    杨绒觉得他们能像现在这样闲坐聊聊天倒也十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