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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唐双龙传] 问鼎

    和李家三兄妹作别以后,宋师道悠悠然地漫步往春风楼而去,走了一段,却是微微一怔,只见他的宝贝弟弟就站在春风楼的侧墙边,与一个年约八、九岁、手提果篮的女孩谈笑正欢。
    那女孩子看到宋师道龙行虎步地走近,也不显慌怯,而是俏生生地问:“大哥哥,请问你认识一个名叫越无惑的人吗?”
    宋师道心中一动,温和笑道:“就是我咯。”他见弟弟对此虽有疑惑,却能收敛表情、闭口不言,心下颇感满意。
    小女孩粲然一笑,把手里的篮子递给宋师道,说:“这是我娘让明空送给你的。”
    宋师道接过果篮之后,那个名叫明空的小女孩就蹦跳而去,奔至长街尽头,扑进了一个绝美女子的怀里……只见那女子白衣如雪,裙下赤足。
    “遇见了可爱的女孩子,就把哥哥的嘱咐给抛诸脑后了?”宋师道仿若漫不经心地打趣了弟弟一句,伸手把玩着篮子里的鲜果。
    向来口齿伶俐的少年出奇地没有反唇相讥,而是双颊微红地垂下了头。
    宋师道笑而不语,牵着弟弟走上酒楼,神态动作一如平常。
    但宋师道此时的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的目光沉静如水:居然把算盘打到我弟弟的头上来了,难不成我宋越江山也会出一个魔门的女皇?呵,婠婠啊……妃暄还在闭关,不如就先送个子陵给你,让你没时间教徒弟好了。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信息量略大╮(╯▽╰)╭不算意外吧?结局啦~嘿嘿嘿嘿嘿嘿【幸福笑】大家都圆满啦,番外会各种有的~~不要着急说再见哟亲们3
    第99章 大婚+反攻番外
    大越昇安初年,新帝登基半年余,帝后大婚,普天同庆。
    身为皇帝的宋师道并没有按例“大赦天下”,而是下旨减免赋税、鼓励农桑,以安抚战乱之后的惶惶民心,这可比不问好坏就乱赦一通要务实得多了——赦免一大堆坏人有什么意义?搞不好福报没得到,反而还会闹得天怒人怨,更浪费了捕快们的精力。
    相应而言,宋师道颁下与民休息的旨意,百姓们对帝后的大婚祝福也真诚许多。
    奢华浪费的婚宴当然也是没有的,宋师道只是将朝中的大臣们以及长安附近的世家才俊们集合了起来,大家一同打猎比武、饮酒烧烤:反正在这场大婚之中又没有娇滴滴的新娘子,自然也就不需要红盖头抬花轿了——不然谁敢鼓动大元帅去坐花轿扮女人,想被井中月劈成两半么?!
    瞧瞧大元帅在擂台上打得多么酣畅开心,简直就是一刀横扫全场,哪像是正在举办婚礼、即将“出嫁”的样子……某些古板的老臣们看得眼疼胃疼,只恨不能把他们的白胡子都给一把一把地揪下来;可是当他们看见皇帝陛下那含笑相望、与大元帅脉脉而视的表情之时,也就只能暗叹一声“帝心如斯,无可奈何”了。
    其他人也就罢了,终归是旁观看热闹,事不关己。
    独孤凤也赫然在座,她此时的心情真是五味陈杂:因为就在不久之前,独孤阀献上了大批地契金银算作帝后大婚贺礼,宋师道满意之下,便和寇仲一起治好了尤楚红的喘症旧疾,同时也揭开了他们曾经假扮吴神医的秘密。
    当独孤凤得知公然拒婚的宋师道就是她所倾慕的那个“生死未卜”的吴神医之时,其苦闷酸涩的心情可想而知,她的芳心都碎成一片片的了。
    “凤儿啊,得之幸、失之命,只要放开心怀,很快你就会发现,天下俊杰何其多矣。”尤楚红慈爱地摸着孙女的发顶,移目看向那两个耀目全场的青年,笑道:“你看他们俩那眉目传情的样子,多有趣。不管怎么说,他们敢将这份感情昭告天下,我都得写一个‘服’字!”
    更遑论宋师道还不知是以什么手段,早几年前就说服了宋缺,甚至还鼓动他老爹造就了一个皇太弟出来……当年宋缺和梵清惠的那点事儿,百来岁的尤楚红还能不清楚么?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宋缺的儿子确实了不得啊。
    独孤凤闷闷地点了点头,不经意间瞥见寇仲那威风的样子,仍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顿了顿,说:“我去找秀宁姐说说话。”
    独孤阀和李阀本就是亲家,独孤凤和李秀宁表姐妹俩的关系自然不错。如今她们同被皇帝拒婚,独孤凤还有家人关怀安慰,相比之下李秀宁就惨得多了,李阀众人对她是防备多于爱护——生怕她一时想不开,冲上去对着皇帝和大元帅搞刺杀,即使那等同于毫无意义去送死,也会连累全家人。
    其实李秀宁完全没有那么决绝的性格,此时她正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怔怔地望着寇仲:收到柴绍死讯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当初的那个混混小子竟能走到这一步!
    心有不甘,也有怨愤,但同样的,李秀宁也很服气。
    战场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成王败寇而已。只是偶尔回想起来,李秀宁仍会不自禁地忆起他们在船上初次见面之时,寇仲望向她的惊艳目光……嘿,也不过就是个土包子,她李秀宁是堂堂的李阀小姐,怎可能看得上他?
    “你看不上寇仲?只怕是他看不上你吧!”听到李秀宁的低声呢喃,李元吉嗤笑了一声,狠狠地灌了一口酒下肚,郁闷地说:“莫说是你了,就算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看上了我,对李阀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唉,早知他们是这种关系,当初我就不该乱说那些挑拨的话,真是枉做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