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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是红河岸同人)权谋

    爱?这和曾经说过爱他的小姐们说的可不一样。爱不应当是炽烈火焰,爆裂灼烧,热度就像是要焚毁世间的一切吗?然而他感觉到的这份情感,却像是尼罗河水,冷淡静谧,无法丈量它的深度。
    就像他此时已经清楚自己对乌鲁西的感觉,然而他绝不会像那些小姐们一样疯狂,理智让他清醒,并不阻止他断绝这样的感情,却告诉他如何才能不让感情毁掉一切。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楚地明白自己心中的渴望,他想要拥有眼前这个人,不是年少时愚蠢地想要用身体用暴力压制对方,而是真正被认可,被接纳。所以他一直以来面对乌鲁西的时候总是退步,所以他处处委屈自己,甚至于都不像是那个倨傲的天之骄子拉姆瑟斯了。但是乌鲁西所欣赏的,绝非是一个只会听从他的话,处处唯唯诺诺的家伙,真正可以和乌鲁西对等的,应当是有着不输于乌鲁西骄傲的绝世人物!
    他竟然到如今才看穿了这一点。
    这样的错误,拉姆瑟斯绝不会犯第二次。
    万千思绪,不过是那一刹那的事情,乌鲁西还在等着拉姆瑟斯的反应,表情喜怒难辨,修长的眉毛微扬,有一种压迫的感觉。然后拉姆瑟斯开口了。
    乌鲁西以为,拉姆瑟斯会如他所想地揭过刚才的事情的。他以为。
    然而出乎意料地,拉姆瑟斯坚定地和他对视,带着某种决不妥协的决心,无比清晰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法老王,为你……灭亡西台!”
    拉姆瑟斯把“替”这个字换成了“为”这个字,微小的差别,却隐藏着截然不同的立场。替你踏平西台,我不过是你的助力,你的友人、徒弟;为你灭亡西台,因为我会是唯一可以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乌鲁西原本坐在椅子上,此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太快的动作直接让椅子翻倒,和地面撞击发出巨大的声响。而乌鲁西表情很冷,几乎是居高临下地逼视着着拉姆瑟斯,然后他开口:“你说什么?”语气严厉,语速也比平时快了很多。
    拉姆瑟斯,是什么意思?刚才他明明也发现了自己说错了话不是吗?该收回的话语却让他强调了一次,还有那个“为”字,隐隐约约带着暗示,只是乌鲁西下意识地不去多想,忽略了这一点。从那一次鞭笞之后,拉姆瑟斯几乎都没有这样明显地违逆过他,一开始乌鲁西还有些不习惯,但到了最后他也就接受了这种相处模式,王者应当不会轻易妥协没错,拉姆瑟斯有成为王者的潜质没错,但是拉姆瑟斯不断向他妥协,虽然让乌鲁西有些轻视了他,但这对于乌鲁西而言并没有坏处,这就足够了。乌鲁西知道自己的手段,那一次鞭笞会让拉姆瑟斯生不起反抗他的心思,并不难理解。如此而已。
    刚才,算是拉姆瑟斯的第一次反抗吗?乌鲁西还是不由自主生起了一分赞赏。只是拉姆瑟斯选择的这个议题恐怕不会很合适,如果是在另一个场合,不是这种有关王的许诺的场合,那还不错。也是因此,乌鲁西才会想再次压制住拉姆瑟斯,他认为拉姆瑟斯必须学会的是反抗的同时,不要愚蠢地违背应该有的原则。
    “我说,我会灭亡西台,为你。”拉姆瑟斯慢慢站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身高已经和乌鲁西相当。
    “这是我,未来的法老王,拉姆瑟斯的许诺。”
    野兽般的亲吻
    乌鲁西恍惚间似乎看见了当初那个孩子,站在枣椰树林之下,看着自己,眼神中有着不掩饰的傲气。那是乌鲁西第一次见到拉姆瑟斯,那个时候的拉姆瑟斯即使锋芒毕露,却也不过是一块矿石,即使珍贵,未能成器。
    而此时和自己对视,没有一丝退缩的拉姆瑟斯,却如同出鞘利剑,寒光盈盈,展现属于他的光彩。
    几乎是在一瞬间的改变,就在刚才之前,乌鲁西还会觉得拉姆瑟斯对自己的容忍过分了,显得对方有些懦弱,而刚才那两句话出口之后,乌鲁西蓦然发现拉姆瑟斯的气势变了。之前的拉姆瑟斯将自己摆放在低位上,而之后的他却把自己放在了和乌鲁西对等的地位。乌鲁西说的话或许是对的,但是他也有权利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
    当拉姆瑟斯表现得这么坚决的时候,乌鲁西自然不可能强迫对方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他只是冷笑一声,一甩袖子就要转身离开——总不可能为了让拉姆瑟斯听从自己的意见而用泄露对方的身份这样的事情来威胁他吧?且不说他好歹在拉姆瑟斯身上投入了不少关注,就说乌鲁西现在需要从拉姆瑟斯那里获得相关情报这件事,也决定了乌鲁西不能轻易动他。
    虽则,乌鲁西实际上对拉姆瑟斯刚才那一刻的的变化抱有一份赞叹和欣赏,但他并不是那种会表现出对叛逆者欣赏的人,所以他才会选择离开。
    然而,在乌鲁西还没完全转过身的时候,拉姆瑟斯在他身后补充了一句话,很短促,却无比认真。
    “我说,为你。”没有人知道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拉姆瑟斯可以很笃定地判断乌鲁西绝对是明白自己的话的含义的,刚才他反反复复说了好几次,但乌鲁西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将话语轻描淡写地带过去。那么,对方必定是在刻意地忽略这句话,也就是说,乌鲁西的态度是抗拒的。
    在拉姆瑟斯的眼里,乌鲁西在自己说出话的时候身体一顿,随着身体的动作微微飘起的金色发丝在他站定后柔顺地垂下,此时背对着他的人沉默了片刻,连一丝侧过头的动作都没有,无比平静地回应:“啊,那又怎么了?”就像是他毫不在意那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