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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伪装废材

    “哦,就是那种悲惨的万年老二。”祁白玉见华如真的第一眼就对他没什么好感。
    华如真带着古怪的目光看向这个和祁白玉长得一模一样,却比阴沉的祁白玉要开朗些的青年,丝毫不把重越当回事的青年,难道是他认错人了?
    他心里喜不自胜,原来这外来人竟是用这种方式巴结上重越的,他想到了在那团白雾记忆里,也是这个叫申伊的人给华艺削骨换脸,换言之这人用这招削了个“祁白玉”出来。
    堂堂圣尊为了一己之私,勾结外来人,甚至还不惜连替身都用上了,重越啊重越,无需他现在多做提醒,让这个“祁白玉”钩走重越的魂,扰乱重越的心神,这样这位至圣才能倒得更快捷些!
    而他的天下终将到来!
    想到这里,华如真的身形融入虚空,隐隐看了眼那水族公主所在的方向,如此狼狈,连个替身都不如。
    重越旁观战局,大概摸清楚了这位公主的招数,待那位使臣重伤垂死之时,这才恰到好处地喊停,道:“放她走。”
    “圣尊!”陨神谷上下都还没解气,
    “为何不斩草除根?”更有太上长老戾气未消,“若此女不除,助长歪风邪气,更让陨神谷颜面无存!”
    华如真瞥了那问话的太上长老一眼,这老家伙也是因为孙子方才被勾魂而死而冲昏头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水族大帝派来的是使臣,已然好算计。况且就算要斩草除根,也不能当众斩,至少也得等这一事尘埃落定之后。
    “她带着诚意而来,留下她的诚意,放她人走就可以了。”重越说完,那水族公主气得牙痒痒,谁知,更狠的还在后头。
    “这一百零八将留下,就为被你杀死的那群定力不足的弟子们赎罪吧。”重越又道,“陈禹,你带人抬上受伤的使臣大人,让公主先去换身衣袍,稍作休整,连夜护送公主回海域,顺便替我送给水族大帝一些延年益寿的礼品,以示赔罪。”
    陈禹正是那位死了亲孙子的陨神谷太上长老,按捺住内心的喜色,道:“遵命!”
    水毓秀真实实力惊人,但能抵御媚术的最简单办法便是恨意,而陨神谷太上长老无一不是实力高强之辈,不担心被公主算计亦或策反。
    水毓秀一怔:“哈哈哈,不愧是重越圣尊,自我出世以来,但凡我想要的,从没有失手过,咱们走着瞧!”
    她走了两步,又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谢你们陨神谷副谷主,是至圣您的至交好友吧,若不是他亲自来当媒人给您说媒,我都没敢上陨神谷来,到底也不枉来这一趟,我也祝您万古长青。”
    此话一说,陨神谷上下都听得一清二楚,是说华如真副谷主怎么没出现,这么阴损的招数居然是华如真副谷主出的?
    “嗯。”重越神色微怔,他注意到兵荒马乱的广场上两道岿然不动的身影,其中一个是申伊,而另一个……仅仅是个侧脸,重越仿佛听到了自己骨头咯吱的声音,脖子仿佛僵硬,不自觉地抬脚朝前走去。
    吴骇觉得如果此时此刻展开重越心境,必定前所未有的精彩。祁白玉正好侧身对申伊说:“……没见过世面。”
    水毓秀听到重越朝她走来的脚步声,面露美色,放缓了步伐,只听到这个过于悦耳的声音,好奇地望去,正好对上祁白玉的正脸。
    “申伊前辈!”重越道。
    “我叫你兄弟,你叫我前辈,还把不把我当朋友了!”吴骇一边摆手,一边眼神示意,表情十分为难,抬手指着祁白玉,又双臂交叉。
    重越停住脚步,心如擂鼓。
    水毓秀侧过身来,看看重越圣尊,又看看那个随性散漫的绝色男子,只见重越目露希冀又隐隐透着紧张,哪怕隐藏得很好,可就连呼吸都明显不同往常。
    “公主这么说,倒是让我里外不是人了。”华如真从虚空中走了出来,略带轻笑地开口打破沉寂。
    “都别说话!”重越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华如真,径直绕过水毓秀朝着吴骇两人走去。
    华如真不尴不尬地落地,四下一阵议论纷纷的声音戛然而止,绝大多数弟子都已经回返,都在为亲眼见到重越圣尊而倍感荣幸。
    而一众陨神谷高层都被那位青年的容貌给震住了,有的是觉得天崩地陷死人复活了,比如老将华艺之流,还有的只觉此人比起海妖龙血公主都有过之无不及,见了他再看公主,原本那心头的瘙痒也渐渐消失。
    吴骇赶紧上前在重越走向祁白玉之前拦住他,重越往左边,吴骇也往左,重越往右,吴骇也往右。
    祁白玉的声音:“你不是答应要把我引荐给他的吗!”
    吴骇光顾着拦重越:“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种事。”
    “我跟你一路相谈甚欢!”
    “一般般!”吴骇不是开不起玩笑,只是出门在外尤其独行的时候,当众最好还是不要留下任何话头,否则要是被家里那位知道了……口头豁达,人人遭殃。
    重越站着不动,眸子深邃,古井无波。
    吴骇一手搭着重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传音道:“……人是对的,就是出了点小问题,咱们还是下去再说。”
    祁白玉不知从哪儿绕出来,掌心往衣袍上随意揩了揩,笑着朝着重越伸出手:“这个,我初……”
    不等他把客套话说完,重越伸手握住了他细长的手指,一把将他带进了怀里,素雅宽大的长袖几乎把人遮了个满怀,另一只手十分怜惜地抚上他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