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

作品:《唯你

    当然不能全含下去,她也没有一口吞,先是吞了前端的龟头,舌尖灵活地在光滑海绵体附近打转,若有若无地撩拨,冠状沟被温软高热勾弄,像有股暖流窜过了神经末梢。
    手铐被何让拽动,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少年背脊僵直,腰间和脖子反射性地发力,上半身抬起一个弧度,这本是生理应激,却更凑巧把自己长条状的肉棒又往女孩嘴里送了一点。
    刺激更甚,何让发现自己居然龌龊地想再进去一些,他茫然于这种见不得人的隐秘欲望,甚至为感到快乐的自己羞耻。
    祝遇晴退出来,言笑晏晏:“别急嘛,时间长着呢。”
    何让眼睁睁看着她重新吃进去。
    比之前更深,更用力,柔软的手从剥皮褶皱一句蜿蜒下去,停在少年青涩稚嫩的睾丸处,捏着存储精液的两个囊袋,力度都是正好的。
    ……她哪里来的这般娴熟?
    何让来不及想,她的抚慰效果显着,连毫无经验如他都能觉出汹涌着的生理快感,火一般在他脑子里猎猎有声。
    什么感觉?是痒还是疼?是感情里的叫嚣还是单纯属于欲望的冲动?又或许那只是老祖宗为了保证子孙的繁衍强制刻在后辈基因里的本能,教他这样年轻气盛的少年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被情欲左右。
    可他还清醒着。
    清醒着被动,清醒着承受,清醒着几乎要把嘴皮咬破,脸烫如高烧,可他悲哀地想,他依旧一点办法都没有。
    何让退,手掐进沙发里,任这快乐和痛苦交错折磨。
    他大腿是被祝遇晴压住的,唯上半身能动,也在被她牵制,所以感觉把她的举动放大了数倍,让他被迫接受。
    祝遇晴吞了一半。
    一半是极限了,或许她咬咬牙还能深一点,可她不愿意。她那些被拽着头发讨好和伺候男性的经历让她养出了些奴性,却又偏偏要在这奴性里挣扎出不甘雌伏的叛逆来。
    她一向如此,矛盾才是她祝遇晴。
    她手下动作愈快,何让就愈发克制自己。
    唇舌尝到一点血腥,是破了,炽热在向他伸出橄榄枝,但何让没松口,越来越重的铁锈气和扯着神经瑟瑟发颤的疼痛让他本已迷蒙的眼睛越发清明。
    他不要。
    他不要,他不想,他不愿意。
    他垂了眼睛,一眼就看见祝遇晴伸着濡湿的舌,侧头舔了下湿漉漉的性器,暧昧又色情。
    何让手一抖。
    然后他就射了,精液都喷在她脸上。
    祝遇晴很美。
    这世间美人多得很,有人生就骨相完美,有人生就皮相出众,有人靠着独一无二的气质,也能跻身美的行列,不管各种风格总是要叫人赏心悦目的。
    祝遇晴的美很特别,她美得过于极端。
    她好似拿了亚洲人标准大美女的模板,冷白皮,叁庭五眼比例完美,柳眉大眼高鼻樱唇,上到如同切割的欧式双眼皮,下到清晰分明的下颌角,没人敢说她不美。
    但她不太讨喜,女孩生了一张狐狸精的脸,下巴收得急促尖锐,眼睛走势又过于风情璀璨,使她不期然地长成了极具冲击力的艳丽美人,精致,华丽,魅惑,攻击性都是她的代名词。
    尤其她在二十多岁的年纪,眉眼青春靓丽,天生成熟的气质将她的美发挥到了最大作用,以至于其他的小瑕疵都被忽略了。
    现在呢,现在这张美人脸全是少年黏腻的精液,白浊挂在她的睫毛上,脸颊上的液体缓缓流向她的嘴角,她甚至还能笑着拿手把唇边的精液抹了,眼睛看着他,指尖却伸进唇齿间,舔掉。
    ……
    太淫靡了。
    这已经不是克制能做到的,没人能招架住她。
    包括何让,尤其是何让。
    他在颜值和成绩即正义的学生时代里小心维系着自己的世界观,在一众动不动就是谈恋爱和分手,看一眼就一辈子的小孩子爱情里做眼观鼻鼻观心的正常孩子。
    他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说过脏话,没有看过网文小说,没有接触过AV,他的世界干干净净,最先打破这干净的就是祝遇晴。
    她让他看见色,以一个强势不容拒绝的姿势。
    何让就只能呆呆地看着,看她满脸都是欲望的原罪,浓白在她凹凸有致的五官上缓缓划出条胶着的暗河。
    他动了动喉咙,想说些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反倒是祝遇晴,就这么坦然地把脸凑到他面前,鼻尖几乎抵着他,何让能闻见自己身上的味道。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好似离他很远很远的纸醉金迷,突然泼了满纸湿痕,将赤裸淫乱的内里翻开给他看。
    祝遇晴在他嘴边出气,呼出的是凉气,清爽的气流在他灼烧得滚烫的耳廓边带起微风,让他冷不丁地回过神来。
    “你说强奸?”
    她终于愿意搭理他螳臂当车的反抗,可笑依旧是轻蔑而懒洋洋的。
    “那可真是拖了你们男权败类的福气。”她戳戳他的脸说,“小可怜,你大可试试就这样把我拉出去,跟着酒吧所有人说我强奸你,但凡这里有两个以上的人相信你,我可以跪下来向你道歉。”
    “相信我,他们都会来劝你的,反正你也不吃亏。”
    何让咽下喉间的血,铁锈气让他模糊认清了现实,他的精液凝成一颗饱满的不透明露珠,在橘调的灯光里漫不经心地坠落海底。
    吧嗒。
    白色的泪在他鼻尖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