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

作品:《鸳鸯春梦(H)

    37  差别
    谢垣听谈栎说完,顿时心里一阵慌乱,“怎么办,怎么可以找到她?”
    “哦对,玉佩!”谢垣手习惯性地摸向腰间,结果摸了个空。
    然后他才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跟谈笑笑入梦了,他爹揍他的那天早晨,拽断了玉佩的带子,后来就放在他娘那里修复,一直没有拿回来。
    谈栎见他自说自话地左右摸衣探袖,疑惑地问,“义安兄这是作甚?”
    “谈兄,我有点事得赶紧先回去一趟,要是有了笑笑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你的。”
    说罢,风驰电掣地赶回了谢府,火速问了他娘要回了鸳鸯玉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衣裳都没脱就躺上床睡觉。
    “拜托拜托,笑笑一定要入梦。能不能找到她,就靠这玉佩了。可千万不能掉链子。”
    谁知关心则乱,谢垣心里乱糟糟的,根本睡不着。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都闭酸了,还是没能入梦。
    “该死。”谢垣咒骂了一声,换来小厮。
    他对着小厮道,“快去夫人那给我找一碗安神药来。”
    小厮领命,不过片刻就从厨房熬制了一碗快速安神茶。
    谢垣顶着舌头快烫烂了的后果,全部灌了下去。
    等待了片刻,还是不起作用。
    急得他嘴角生了两颗大泡,“怎么办?还是睡不着。”
    “要不然,你打晕我吧。”
    小厮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生怕被他搭上,借口有事溜了个干净。
    谢垣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星河低垂才渐渐坠入梦乡。
    然而他的梦里空空荡荡,没有谈笑笑。
    见玉佩一事指望不上,便只能指望他爹手底下的兵了,第二天一大早谢垣委婉地向他爹表示想借一些人手的时候。
    被他爹拒绝了。
    “你要兵干什么?”
    “找人?”
    “找什么人?”
    “就一个朋友。”谢垣不敢明说。
    他爹倒是直接就猜到了,“是谈府丢的那个谈家小姐?”
    谢垣默认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好好在家里呆着,别去外面瞎跑。”
    “最近这蕲州城内突然涌起很多江湖人士,各路人马搅得是乱七八糟。我整日已经忙得够累了,你别给我添乱啊。”
    “江湖人士……”谢垣若有所思,“这会不会跟笑笑被掳走有关呢?”
    谢垣回了院子,带上了所有银钱,匆匆出得府去,打算去寻那江湖人士,多方打听谈笑笑的下落。
    周巍一行人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把谈笑笑护送到了无双教总部——嘉翼山脉深处的墨玉泽。
    “属下幸不辱命把摄羽令和尊主带回来了。”周巍单膝跪地,脊背挺得笔直,身上到处都是渗血的伤口。
    “好,好,好,”胡长老一连说了叁个好字,抬手扶起了他,“辛苦了,此事居你等头功,先下去医堂治伤,后面再论功行赏。”
    周巍等人,面色一喜,捂着伤口恭敬地下去了。
    胡长老托着手里的半块玉佩,不禁老泪纵横,口中念念道,“一百年了!整整一百年了!终于找回了摄羽令,无双教终于有救了,我等也幸不辱先主,九泉之下,无愧了!”
    “来人,即刻开先主墓,供奉于灵前。”
    谈笑笑被他们安顿在房内,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是不让离开,成了当之无愧尊贵的囚犯。
    她多在这里呆一天,就多一分害怕,无论她如何发脾气摔东西或者闹自杀,她们都有办法处理好,这一口气就像打在棉花上一般,毫无攻击力。
    只能被迫地等待着。
    “来人,你们不是说我是尊主嘛,把我的玉佩,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摄羽令还给我。”
    “抱歉现在还不能给您,胡长老已经把摄羽令供奉到先主灵前,等到下月十五,行过封主大典之后,自然会把它给您。”
    “到时候,这无双教内的一切,就都是您的。”
    谈笑笑听完,瘫在椅子上,开始扳着手指头数日子。
    谢垣四处钻营打听,还真就给他瞎猫碰上死耗子,入了耗子窝了。
    他找的人,正是无双教新派来驻守蕲州分舵的新坛主闻无言。
    这闻无言长着一双吊梢眼,蒜头鼻,薄嘴唇,他本无心帮谢垣找人,只是想骗取他的银钱,谁知却看见了他腰间的玉佩。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真是老天爷可怜。
    喜得心中一动,又暗不动声色:
    “我可以帮你找人。”
    “不过,你得加入我们无双教。跟我去总坛一趟。”
    “无双教?那个是什么?”谢垣问。
    “我们无双教耳目遍布天下,回了总教让白长老广发征贴,定能帮你寻到人。”然而其实闻无言正眼都没瞧过那画像半分,只管张着嘴对他打保票。
    谢垣被他说得心动,点头答应了。
    闻无言将谢垣打扮成教众,又不表露摄羽令的消息,悄无声息就将谢垣骗回了教中,所费之力,不如周巍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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