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高中的课堂，数学老师杜娴穿着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衬衫与到膝盖下方的长裙，暂且将自己的好身材藏了起来。
    只是光洁纤细的小腿是隐藏不住的夺目。
    云响第五次走神后，杜娴在路过他的课桌时，不动声色地用手指敲了敲他的桌子。
    云响看到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摸了过去，杜娴瞥了他一眼，在他手伸过来之前就抽开了。
    一节课终于过去，这是下午的倒数第二节课，最后一节课是自习，一般也是做数学卷子。杜娴在讲桌上收拾东西，她把自习课要做的小试卷递给课代表赵小柔，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让云响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老师。”数学课代表是个温柔的女孩，她也给云响写过情书，不过没有回应，便也作罢了。
    课代表把口信传到，云响微微点头。他内心有些雀跃，像是等待了很久。
    他和往常一样脸上没什么情绪，让身边的人看不出来杜娴是因为他犯了错还是得了奖才把他叫过去。
    云响到了办公室，他轻轻地敲门。
    “进来吧。”杜娴冷静地说。
    此时办公室里就她一个人，另外几个老师都兼做班主任，去看下节的自习课了。她桌面摆满了要批改的作业和卷子，几乎遮住了她的脸。
    云响进了房间里，把门顺手关上。
    他走到杜娴身边，还没等她开口，俯下身子就抱住了她。
    “喂。”杜娴有些紧张地推开他，小男孩抱得很紧，她一时没推动。她看了看窗子，好在她位置在角落里，从窗外看不到。
    昨晚已经跟他说过了，到了学校一定要隐藏好他们的关系，不然她就不会跟他继续下去，那时云响也答应了。
    “还记得我们昨晚的话吗？”杜娴推不动他，只好语气轻柔地哄他。
    “老师。”云响埋在她的脖颈间，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我好喜欢你。”他又听到了，他听到了周围的男生夸杜娴漂亮的话，这些话让他心里不舒服。
    他那时在座位上，看着在写板书的杜娴，看着她隐藏在长裙下的又挺又翘的屁股，他的心中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他不喜欢听到别人夸她。
    杜娴是他一个人的。
    “我也喜欢你。”杜娴拍拍他的后背，“但是先松开我好不好？被别人看到了不太好。”
    开玩笑，她可不打算明天上社会新闻：无良女教师诱奸纯情小男孩。
    “嗯。”云响有些不开心地松开她，怔怔地望着她。
    杜娴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愧疚，她那颗喜欢他的怜爱之心蠢蠢欲动：“今晚来我家？”
    云响点点头。
    “过来。”杜娴勾勾手指。
    云响俯下身子，杜娴在他嘴角印下一吻。
    “回去吧。”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他眼巴巴地望着她，语气有些委屈。
    杜娴拗不过他，只好让他搬个椅子过来，在她身侧坐下。他们之间隔着有半米的距离，他刚好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香。
    杜娴找出刚才发下去的卷子多余的几份，抽了一张给他：“你就在这里做吧。”
    他是想在这里做，但是不是做卷子。
    是把她压在桌子上，把周围的作业都推翻，把她和办公室搞得一片狼藉。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云响沉了沉眸子，接过她手里的卷子和笔开始做题。
    才开学一个多月，她对云响的成绩水平认知还停留在前几天刚结束的第一次月考：普通。
    非常普通，分数只比平均分高了二十几分，在班上也排在十几名。
    虽然她喜欢他这张小脸蛋，但是她也同样喜欢那些数学成绩好的学生。
    云响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放弃了他的平庸策略，当然，仅针对数学这一门。
    他几乎是飞快就做完了那张卷子，那是一张只有十几道小题和两道大题的小卷子，适合学生一节课做完。当他把卷子邀功似的递给杜娴时，眼中写满了“快来夸夸我”。
    杜娴：……
    她摸了摸他的头，他这一点当然也挺可爱的。
    她给他批了一遍，答案是全部正确。
    这下杜娴有些惊讶了。
    “你做过这张卷子吗？”
    全对当然是不难，不过仅限于尖子生来说。
    云响摇摇头。
    他眼神清澈，告诉了她缘由：“我以前成绩很好，我父母就会逼我做到更好，等上了初中，我就一点一点滑落到中等水平，他们就不再管我了。”
    他话说得轻松，隐瞒了那阵子的鸡飞狗跳。他几乎被逼到崩溃，也被父母后来的疏离打击到不愿意归家。他不觉得学习是一件很难的事，但也只是很普通的一个聪明小孩，父母自以为发现了他的“学习天赋”，想把他养成十四岁就能考上大学的天才儿童。
    后来他上了初二，父母因为做生意去了外地，本想带他一起过去，他拒绝了，一个人留在了那个空荡荡的房子里。
    他父母每个月给他打很多钱，便很少管他。
    他也知道，父母在备孕生二胎，大概是对他失望至极。
    杜娴摸了摸他的头，想说两句责备他父母的话也不太好开口。
    云响看到她眼中的心疼，进一步道：“老师，我以后每天的自习课都来你这里可以吗？”
    “……？！”啊，小男孩挺会得寸进尺。杜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当然不行，你还记得我们昨晚的话吗？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们就不用继续了。”
    云响的眼神灰败了下去，他语气有些黯然：“我知道了。”
    “既然你做得这么快，那就来帮我批作业吧。”当高中老师真的好累，杜娴不想放过免费劳动力，便分给他一沓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