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兰溪表情惊讶，很快又笑着推他的腿，“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别哄我。”
    贺玉鸣看着他那只手，“我是什么样的人？”
    “就是要什么有什么，随随便便一个眼神就会有很多人愿意为你献身的超级豪门吧。”
    贺玉鸣笑了一下，手覆盖在他的手上。
    四目相对，兰溪慢慢收敛了玩笑的表情，他听见贺玉鸣说，“我没有情人，也没有跟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发生过关系。”
    兰溪从来没有见过贺玉鸣用这样的表情跟他说话，就感觉特别认真，都有点像在发誓了，这让他下意识地觉得贺玉鸣说的是真的，虽然他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那我是你的第一次？”
    “嗯。”
    “感觉怎么样？”
    “舒服。”
    兰溪耳朵挺红，有点狡黠地弯了弯眼睛，过了会儿靠近他，两个人的口罩快碰到一起的时候，他往旁边偏了一点点，凑到贺玉鸣耳边，轻声说，“你也是我的第一次。感觉很幸福。”
    贺玉鸣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颤动了一下。
    那天他完全是把兰溪当做那种人了，并没有什么怜惜，过程中还出了血，但兰溪却说很幸福，这让他心里就跟被针尖刺中似的，很疼，同时也伴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汹涌爱怜和渴求。
    兰溪说完之后立刻就坐端正了，兴致勃勃地讲剧组的事情。
    贺玉鸣只听，并不接话，看起来好像挺冷淡，但下了观光车，他走路的速度却比平时快了许多，兰溪得小跑着才能跟上，等两个人进入电梯，他就把兰溪压到钢化玻璃上。兰溪提醒有监控，贺玉鸣回头看了一眼，说拍不着他的脸，又压着他亲。电梯门打开，贺玉鸣都没让他下地，抱着他进入房间，直接在门后办了。
    事后天都黑了。
    兰溪仔细地帮男人擦脸。他还记得第一次和第二次，男人都没有在这种事情上照顾过他的感受，但从昨天开始男人会有意识地服务他，今天甚至还吃了。他不知道其他金主对待情人是怎样的，但他觉得男人对他特别好。
    真希望他们两个能一直这么下去。
    男人的脸擦好了，兰溪把帕子放到一边，有些舍不得地问：“你要走了吗？”
    “今晚陪你。”
    兰溪的表情瞬间生动了许多，“那晚上吃什么？”
    “楼下餐厅。”
    “真的？！我听剧组的人说餐厅主厨的料理是一绝，上次去都没吃到！这一回我一定要吃个够！”
    说到这儿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看时间，“啊！都开餐一个多小时了！我们得快点！”
    这一次兰溪就学聪明了，哪怕唾液疯狂涌动，他也忍住了没吃辣的。
    因为第二天剧组会转移到其他地方去，晚饭过后两人没再留在山海庄园，而是提前去了下一个拍摄地点。
    贺玉鸣陪兰溪在这里住了一晚，次日清晨又亲自把人送进剧组。
    之后两人一连三天没见面。
    虽然兰溪每天都有发消息，贺玉鸣也基本看到就会回复，但感受过贺玉鸣的温柔和体贴之后，只是短信上的往来已经不能满足兰溪了，他想要更多。
    下了夜戏，兰溪回到酒店，头一回给贺玉鸣拨了视频通话。
    通话请求响了很久才被接听。
    看背景，还在办公室。
    这都凌晨一点了！
    贺玉鸣原本是在审阅资料的，半晌没听见兰溪说话，于是抬头。
    兰溪靠坐在床头，穿着印有草莓的白底睡衣套装，很漂亮也很可爱，抿着嘴巴看着他，像是不太开心。
    他放下手中的事，“怎么了？”想了想，补充，“受欺负了？”
    兰溪摇头。
    “那是我接得太迟了？刚才办公室有人。”
    兰溪又摇头，过了一会儿才说，“就是觉得自己挺没用的，要是我能赚很多钱，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贺玉鸣微微愣了一下，嘴角勾了勾。
    他本来是个很容易让人觉得有距离感的人，这一笑仿佛万年冰川融化，温柔如水。
    兰溪看着他这笑容心里就挺痒，不由得想起那天贺玉鸣舔他的样子，也跟现在一样，温柔得要命，就是多了点色气。他不舒服地换了个坐姿。
    贺玉鸣观察力非常强，很快就知道他怎么了。
    手中的笔无意识地点了两下，“想我了？”
    “嗯。”
    贺玉鸣放下笔。
    兰溪知道他的意思，“太晚了，别过来，太折腾了。”
    贺玉鸣一开始没说话，片刻后解开两颗衬衫扣子，把领带也松了些，声音低哑地问，“可是我也想了怎么办？”
    这可就把兰溪难住了。
    他们两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就算现在交通发达，单边也得个把小时。男人本来就够累了，他希望他能多休息一会儿，可是现在男人说他想要了，如果他不满足他，他去找其他人怎么办？
    兰溪纠结了一会儿，面朝着镜头中的贺玉鸣退了草莓裤，“要不然，视频？”
    贺玉鸣目光沉沉。
    兰溪以为他不喜欢，立刻把被子扯过来盖上，结果贺玉鸣忽然站了起来，下头都被顶起了大包。兰溪问他要干什么，贺玉鸣没回答，取下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推开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