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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青梅是撒娇精[校园]

    嗓音低沉柔软略带疲惫,可说出来的话却轻佻至极。
    陆时语心里的无名火腾地就窜起来,她开始用力挣扎。可是,她用多大力魏郯就用多大力,而且还能控制着力道不弄疼她。
    两人谁也不说话,较劲似的纠缠在一处。
    最后,魏郯动作强势又温柔地将她双手举过头顶,双腿锁住了她的关节,整个人像巨石一样,将她牢牢钉住动弹不得。
    陆时语只能像尾被搁浅的鱼儿,嘴唇微嘟,喘了两下,放弃了徒劳的挣扎。
    你怎么这么讨厌。她大声道,眼睛里有几分冷淡,有几分委屈。
    好,我讨厌。小语,你别生气。魏郯满是愧意地将她抱紧。
    陆时语捂着耳朵,闭着眼,摆出一副不听不看的态度来,幼稚地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一只大手掐住她的下巴,男人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
    看似强势的、充满攻击性的吻,带着不易察觉的忐忑和脆弱。她越是反抗,魏郯吻得越深,直到她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他才变得温柔。
    陆时语微微睁开眼,看到男人紧阖的双眼,浓黑的眼睫簌簌颤抖,只觉又爱又恨。
    嘶的一声,缠.绵的吻蓦地结束,魏郯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
    紧紧箍着她的两条铁臂一松,陆时语想也没想,一巴掌不轻不重地呼了出去。
    随着一声脆响,小巴掌落在魏郯左边面颊。
    打完了,陆时语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有点后悔又有点心疼,可是想到这几年,他说走就走,有男朋友相当于没有男朋友,完全就是丧偶式恋爱,心里又委屈上了。
    这是谈的什么破几把恋爱?!
    四目相对,陆时语也不道歉,就那么倔强地盯着男人,漂亮的杏子眼里渐渐泛出一层薄薄的水光。
    魏郯垂头抵着她的额头,消气了没,再打?
    陆时语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接着,嘴巴一瘪,抽抽噎噎地哭了出来。
    别哭了,宝贝。
    我心疼。
    要不你再打我两下。行吗?
    不哭了,好不好?
    魏郯越哄,小女人哭得越厉害。他索性闭嘴,将人紧紧搂住,不断地亲吻她。
    陆时语哭地快要打嗝了,一边哭一边骂。
    魏十三,你王八蛋。
    不,骂你王八蛋还是侮辱了王八蛋。
    有你这样的吗,要么神出鬼没见不到人,要么一回来就吓人。
    呜呜呜,你王八蛋!
    吓死我了!
    魏郯一句嘴都不敢还,纵容地顺着她说,好,你骂我就骂,只是咱不哭了行不?宝贝儿,你一哭,我心疼。
    我不,我不,我就要哭。
    好,好,你哭你哭。不过你刚才骂我王八蛋,那你岂不是王八蛋的媳妇儿了?
    陆时语顿了顿。一开始是因为心里确实憋着火,又被他半夜突然回来吓着了,一时百感交集,是真的有在掉眼泪。可到这会儿,情绪已经发泄地差不多了,眼泪也没了,被他玩笑似的话一逗,差点笑出来。
    她狠狠咬住男人的肩膀泄愤似地磨了磨。
    魏郯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放松了肌肉,让她咬得更狠。
    半晌,待她松了口,软软地伏在他怀里,魏郯才问道:你这手是怎么弄的?
    医闹砸了我们办公室,被玻璃碴扎的。
    魏郯心中明了,事情发生时间应该就是他打电话那天,而且她还生着病。
    自己又不在她身边。
    她该有多害怕多难过。
    魏郯怜惜地一下下啄吻着她。
    陆时语被他弄得痒痒,一边躲一边问,你有几天假?
    魏郯动作一顿,明早走,这段时间训练紧,我请假回来的。
    就知道。
    陆时语对他放假这个事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抱怨地嘟哝:那你还不如不回来。
    媳妇都不要我了,我能怎么办?魏郯又黏着她亲。
    陆时语觉得,面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男朋友,自己真是心太软。本来气得发昏气得想分手,结果看见他被他一哄,她就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了。
    中午,两人在家吃了顿饺子,算是补过冬至。
    陆时语本来就不会,手又不方便,坐在一边看魏郯动作熟练地包。
    你怎么什么都会呀?她手里捏着个面团玩。
    我这不是怕你不要我,多学多做点嘛。魏郯看她把好好的面团捏扁揉乱,这是吃的东西,不是橡皮泥。去去,看电视去。
    陆时语站起来,从后面环上男人的腰,软绵绵的脸蛋在他结实的肩背蹭着。
    不论多晚,落地给我发条信息。
    休息时要记得想我。
    不许看别的女人,女飞行员、女工程师、女护士、女医生统统不行。
    魏郯答应着她,好。
    *
    第二天一早,魏郯走后,陆时语瞪着眼望着天花板,死命将涌上来的泪意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