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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生命的绝对_高h》 其举到眼睛前十公分的距离细细打量,小心翼翼地拆开,直到完完整整地摊开成一张纸。
他没停下,又开始拆第二只。
第三只,第四只……
拆到第八个,他就舍不得继续拆了,手里拿着一叠还没掌心大的小纸片。
由于年代久远,纸张发了黄,背面的字迹,一笔一划倒是清晰,她的字体,他记得的。
今天是跟许姜弋交往的第三天,他一天亲了我五次,我骂他色魔,他还笑了。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二十八天,下了暴雨,没有带伞。
唔,十九天,吵架了,不想说话,坏蛋许姜弋。
成为许姜弋前桌的第三十五天,他买了一袋冰淇淋放我桌上,有钱了不起嘛。
交往的第一百十八天,被老师发现了早恋,但我们没有分手。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一天,亲爱的姜弋,一路平安。
交往的第三百天,发烧了,凌晨两点多姜弋从家里赶来了寝室背我去医院,讨厌吊水,姜弋真好。
离开的第二百天,天气很好,我很想你。
他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后,低声宠溺地啐了句,小话唠。
话这么多,亲你嘴信不信。
他多幸运啊,这近一千只的纸鹤,够他拆一段时间。
他怎么这么蠢,她千叮咛万嘱咐别拆开,他就真不拆,忘了女生的话要反过来听的。
他的内心满是翻涌的情绪,酸涩胀满胸口,找了个新盒子把剩余的纸鹤装进去,又捡起钥匙扣,保温杯,全是她送的。
许姜弋这个时候,还是能保持冷静的。
他捡起高一时的英语练习册,本来是要直接放进去的,可是一想到那些纸鹤,就翻开来一页一页地看。
这本作业,除了名字是他自己写的,其余的字全是她写的,许姜弋记得,她因为给他写了一个学期的英语作业,怨气颇深地嘀咕了几回,被他狠狠地吻上去堵住嘴。
亲完后他就打趣她,“又不是叫你写情书,有什么抱怨的。”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陪她看了部同名电影,她哭得稀里哗啦的,他把人抱在怀里哄,“又不是你给我写情书我没看到,有什么好哭的。”
他当时信誓旦旦地保证,因为知道她害羞,肯定不会写这么肉麻的东西。
可是。
许姜弋翻到练习册的最后一页,封面的内页,原本应该是空白一片的地方,写满了黑色娟秀的英文字体,墨水挥散,昭示它被尘封已久。
How do I love thee?
Let me count the ways.
I love thee to the depth and breadth and height
My soul can reach, when feeling out of sight
For the ends of being and ideal grace.
I love thee to the level of every day's
Most quiet need, by sun and candlelight.
I love thee freely, as men strive for right.
I love thee purely, as they turn from praise.
I love thee with the passion put to use
In my old griefs, and with my childhood's faith.
I love thee with a love I seemed to lose
With my lost saints. I love thee with the breath,
Smiles, tears, of all my life;
and, if God choose,
I shall but love thee
better after death.
一颗一颗透明的液体砸落在上面,浸湿纸面,他抹了把眼睛。
言出必行的许姜弋,却对他最爱的女孩食言了。
当晚,他联系了他的妈妈,表达他不能搬过去跟她住的遗憾,告诉她关于他的决定。
他决定搬去铜川。
他收到了她的回信,虽然时隔十三年。
但是,他终于被允许,回到她的身边。
天道好轮回
手机铃声响起时,林泷刚好入睡许姜弋按了静音,给她掖好被子才出去接电话。
接电时间不长,他全程面色无波地听着。
挂了电话后,去书房开了保险柜,再回到卧室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极轻:“水水,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她半梦半醒,“嗯……”
他整理她的鬓发,“睡一觉,晚上给你煮大餐。”
她这回不再应,呼吸平稳,陷入沉睡。
许姜弋起身,轻柔地掩上房门,再转过身时,背影孤高,如寒霜凛冽。
前两天一场冷空气南下,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雪。
他忙完就回来陪她赏雪。
阴暗的地下室里,恶臭扑鼻,泡面餐盒之类的垃圾遍地,一盏小瓦数的白炽灯亮在头顶,是整个空间唯一的光源,潮湿的地面上,躺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对方已经醒过来,睁着两眼看向来人,嘴巴被胶带封住,发出呜呜的喊声。
许姜弋多年没见过周时扬,很难将面前的人跟当年挨他揍的那张脸重合上。
这并不意外,在那之前,他压根没将这个人的存在放在心上。
也是因着他的没放在心上,造成了今时今日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撕开他嘴上的胶带,对方死到临头还能笑给他看:“许姜弋。”
许姜弋没出声。
猜到他所为何事而来,周时扬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难得啊,你跟林泷都那样了还在一起,都不膈应的啊,该说你心大呢,还是她没良心。”
他弓着腰,一只腿屈膝顶在周时扬的腹腔处,朝他的脸挥下一拳。
“让我想想,那个男的好像是她哥哥对吧,叫黄什么来着,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