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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古穿今之嫁入豪门生崽崽

    变成猫妖之后,洗澡对他来说变成一件非常恐惧的事。
    他已经变成人形,浴缸里的水并不能淹死他,可心中的恐惧却将他淹没,他挣扎着将浴缸里的水扑腾出去了一半,手指刚刚抓住浴缸的边缘,他就变回了猫的形态,爪子一滑,又摔进了浴缸里。
    “喵!”楚韩景的叫声都吓到变形,顾邢无奈的摇头,俯身将他抓住,想要抱出来,可楚韩景的爪子却扑腾着在他的手上胳膊上挠了好几条红印子。
    楚韩景疯了一般的样子让顾邢根本没有办法将他抱出来。他只好用法术变出一个蓝色的气泡,将楚韩景包裹在气泡之内,从浴缸里飘出来。
    楚韩景离开了水,情绪平静了许多,但身体依旧发着抖,眼神怨念的看着顾邢。
    “真能折腾。”顾邢抹了一把脸上头上的水,“冷静了?”
    楚韩景转开头不看他,抬起爪子开始舔毛。
    以前他从没做过这种事,可变成猫之后,舔毛便成了本能,舔的非常熟练。
    顾邢叹了口气,拿着浴巾将楚韩景裹起来,帮他擦干净,又拿出了吹风机,打开之前,先出声警告,他低头贴在楚韩景的耳边,声音阴冷,“不许再挠我,不然把你的头按在水里。”
    楚韩景收回指甲,哆嗦着默默的将按在顾邢胳膊上的爪子放下来,缩成了一小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太让人失望了。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不是你自己摔进浴缸里?不是你自己变成猫自己差点淹死自己我从始至终动了一下手吗?”顾邢反问他,“我好心想帮你洗澡,你倒好,把我手挠成这样,到底是谁欺负谁?”
    “还不是被你吓的。”楚韩景委屈的啪嗒啪嗒掉眼泪,“生前就被人欺负,死后还要被你欺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顾邢叹了口气,看他哭成这样,心也软了,“刚才不是挺厉害吗,下手这么重,以前你若是拿出刚才的狠劲出来,还至于被他们欺负的那么惨?”
    楚韩景抬着爪子洗洗脸,“怎的还成了我的错?就算我软弱,也不是他们那么对我的理由。”
    “我也没说那是你的错。”顾邢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以后跟我学习法术,谁在欺负你,你就打的他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来。”
    顾邢打开吹风机,用最小的风,耐心的给楚韩景吹身上那雪白的毛。
    楚韩景刚才冻得忍不住打哆嗦,被暖风一吹,身子变得非常疲惫,不由自主的软着身子趴在了顾邢的腿上,“就你欺负的最凶,我哪里打的过你?”
    顾邢啧了一声,在他皮肤上拍了一下,“咱们接触不过半个小时,你从何下次定论?”
    话虽如此,但顾邢的形象在楚韩景的心里已经崩塌了,他撇过头不再理顾邢了。
    刚才挣扎的太凶,现在趴在顾邢的腿上,被顾邢温柔的摸着毛,热风不停地吹在身上,他瞌睡的闭上了眼睛。没有一会,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顾邢关了吹风机,听到腿上的小家伙打起了小呼噜,他抽了抽嘴角,抬手想去拍楚韩景的头,可最后去改成了温柔的抚摸。
    这只猫他养了一千年,早已经不是宠物,而是朋友一般的存在。他最孤单最难熬的时候,所有人都离开他唯独这只猫留在他身边陪着他,走过了所有的一切。
    就在今天,本该是猫修成人形的日子,可他却被恶鬼所害。他本可以在猫死的那一瞬间将灵魂拉回来,救活他,可偏偏跑来了一个冒失鬼,占据了猫的身体,让他错失了最佳的施救时机,他怎么能不怨恨楚韩景,甚至起了掐死他的心思。
    本想折磨楚韩景,但看到这小家伙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子,他又狠不下心来。他终究是做不了坏人。
    命数自有天定,罢了。也许猫转世投胎会过得更好。猫又不是楚韩景杀的,他没必要迁怒他。
    他用手指点了点楚韩景的额头,“算你走运,前世过往就当大梦一场,都忘了吧。”
    ……
    楚韩景做了个很长的梦,将前世所经历的一切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醒来之后,那些回忆却变的模糊不清,记得的全部都是美好的事。
    睡了一觉,全身轻松,他弓着身子伸了个懒腰,小爪子一前一后的按着踩了踩奶,清醒之后他发现自己真的踩了奶,还是顾邢的!
    他昨晚不小心睡着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居然窝在顾邢的胸肌上睡了一晚!
    顾邢的身体特别暖和,味道也好闻,有一股清香,是个趴着睡觉的好地方,可问题是,顾邢居然裸睡!真是太不知羞耻了!裸睡就裸睡!为什么还要抱着他一起!
    他拱着脑袋从被子里钻出头来,用力太猛,脑袋定撞到了顾邢的下巴,装得他天灵盖差点碎了。
    “喵……”楚韩景抬起小爪子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小心翼翼的去看顾邢的脸,想看看顾邢有没有醒。
    顾邢的颜值颇高,就算从这个死亡的角度看依旧很帅的能要猫命。
    楚韩景很不争气的红了脸,他用爪子按住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轻爪轻脚的走到顾邢的枕头上,伸着脖子去看顾邢的脸,想看看顾邢到底有没有醒。
    看到顾邢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想逃走啊!
    楚韩景的这个想法才刚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没来得及实行,顾邢就睁开眼睛,一把拎着他的后脖颈,将他从枕头上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