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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树底下好乘梁》 牵起嘴角翘了翘,伸手把梁泽装在口袋里蜷曲到一块的手拉出来,一根根的捋平掰展开来。
别看他云淡风轻意气风发的,其实他也没底,父母这几年虽然对他的事qíng也有所耳闻,但长期不在一起生活,毕竟说不好他们二位持什么态度,他怕梁泽受委屈。
爸,妈。温树笑微微的上前颔首甜甜地叫道。
哎呀,这是咱们家温树啊,我还说呢,这两帅哥是谁啊。李秀莲完完整整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温树,余光里又瞟到旁边也是一位小帅哥,轻轻笑着示意了一下,就伸出双手猝不及防把温树抱在怀里。
温树木了木,僵硬的胳膊还是显然不习惯这种亲密的表达方式。
温新海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恩,长成大小伙子了。
我们回去吧,你们一路也累了吧。温树接过旁边的行李车顺手挣开了这个不自然的姿势。
嗯,也有些累了,这位是,你朋友吧,我和你爸爸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还带朋友一起来接,怪不好意思打扰的。最后一句说给这位旁边的朋友听。李秀莲满脸笑的灿烂,年纪大了之后才想明白,什么身外之物都不如自己的骨ròu来的亲切。
嗯,我男朋友,梁泽,我们一个医院。温树刻意答得漫不经心,实则时刻注视着父母的表qíng变化。
温新海和李秀莲脸上灿若桃花的笑容骤然消失,形容槁木得僵立了片刻,随又生硬的挤出一丝丝礼貌的微笑,哦,这小伙子看着挺jīng神。
阿姨,叔叔好!梁泽温顺地站在一旁静静的。
嗯,好!李秀莲常年处变不惊的职场丽人形象一秒附体,瞬时一身霸气激散而出。
温新海更是反应了片刻就面无表qíng的随温树走出机场。
寒暄一路无话。
至始至终梁泽都没再开口,温树父母的气场太qiáng了,从前就听说过温树家境殷实,母亲是高gān子弟,父亲虽然老农村出身,可在多年的商场历练下显然更有一番非凡的派头。
姥爷的房子留着了,没动,就是好长时间没人住,有cháo气,去我那儿吧,我都准备好了,在我那儿过年吧。温树刚上车的时候就说了。
温新海和李秀莲也只是问了问温树的近况,彼此都尴尬了一路,终于挨到了温树的小区。
一行四人乘电梯上楼,温树拎着两个大皮箱走在前面,梁泽想去分担一个,被温树一挥手护在了身后:你要实在想拿,去拿那个小的去。
这个小区,这个房子,别说这个离医院稍微远点的小区是每个在这个城市奋斗的年轻人望而却步的所在,就是只这个一梯一户的户型设计就已经算是普通小区里的高档住宅了。
梁泽第一次,第一次觉得温树并不是想象中跟自己一样辛辛苦苦奋斗,坚韧的努力想在这里扎根的一个苦bī小青年。
原来,温树有家。
随着温树轻轻推开门,一个不大不小差不多200平的房子引入眼帘,收拾的gān净整洁一尘不染,梁泽却能体会出来这个装修考究直角硬朗般的豪华居室没有人气,显然是很久没有主人的样子,太gān净了,根本就是个空房子。
就像梁泽知道这么好的一个房子里一定没有锅。
想到这个梁泽终于嘴角浮上一丝笑意,不似刚才般那么拘谨。
温树悄悄的在他脖子后气息声重地问了一声: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确实没有。
之前不是因为没机会,刚开始的时候好几次温树都要邀请他来,那时候的梁泽哪那么容易请得动。后来,温树就在梁泽那儿生根发芽,到最后基本把不能搬去的东西也搬去了,比如说――温树的chuáng。
这可得值得一提,因为某位小梁祖宗一生气就会把他撵出卧室,可偏偏另一间卧室里压根连个可以和衣坐着的地方都没有,沙发上又不舒服,这么两三次,温树就gān脆把自己的chuáng也搬过去了。
小树啊,你这儿太冷清了,妈妈以前就跟你说过你多买点看着柔软的东西摆在屋里,起码看着也暖和点啊。李秀莲从前就不喜欢这房子的装修风格,现在依然如此。
温新海是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单刀直入:我和你妈妈睡哪间。
这间吧,这间我收拾好了,把柜子也都腾空了。温树推开一间在阳面的屋子,带着硕大的落地窗阳台。
梁泽皱了皱眉,又是落地窗。
你睡哪间?梁泽揪了揪温树的衣角小声的问,显然还在惦记那个chuáng的事儿。
爸妈,您收拾收拾就休息休息,待会我定了地方,咱们出去吃。温树说着就把二老的行李悉数推进房间,轻轻关上了那间房门,颠着脚带着梁泽去了他的房间。
温新海和李秀莲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当着个外人数落自己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自己儿子xing向不同的事儿妹妹也给他们铺垫过,可当着面这么说还是让这两久经沙场的老将有点下不来台。
李秀莲和温新海暗暗一合计,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打探一番,就算是新社会这个比较普遍,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可这算是温树第一次正经八百的把一个相处的对象摆在他们面前,说不重视是假的。
可是又不能盖棺定论,说不定只是这小子贪玩儿,心xing不定。别对方还没下决定,自己这方先大力打压,反而会适得其反,他给你来一个抵死不从,会把这两撮合的更紧。倒不如顺其自然,这种关系顶着各方面的压力,始终长久不了,慢慢也就散了。
商场jīng英就是商场jīng英,连遇到这种自家儿子的事qíng都能理xing化模式化处理,也难怪当初毅然决然双双辞职下海,十几年的功夫就能有现在的一番成就。
蹬蹬蹬蹬,请进。这么一个绅士的动作却惹得梁泽笑成一团。
温树的房间并不小,而且这个好像才是整个房子的主卧室,宽敞通透的卧室洒满huáng昏残红的日光,就像整间房子的风格一样,如出一辙,一样的线条鲜明,直来直去,坚固硬朗,就连一角摆着的桌子上都一gān二净,连个写字的台灯都没有。
但是,竟然有chuáng?!
这怎么能是你的屋子,你撒谎吧。
嘿,第一次来我房间,就这反应?我在这住了二十多年,单独自己还住了十多年了。怎么不是我房子。温树真没想到第一次带梁泽走进自己的空间他竟然是这反应。
你chuáng不是在我那儿吗?梁泽指了指这张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的仿古实木雕花chuáng。
哦~你说这个啊,这是我姥爷的,那个房子怕是要拆,我就紧着先把这个搬回来了。温树解释。
你这房子你住了这么多年,东西这么少?你上学的书本之类都没有,你别不是偷了别人家的房子来糊弄我吧。梁泽嘲笑归嘲笑,但还是能看出来温树跟他不是一路人,应该跟胡竞是一路人。
怎么又想起这个人,这还没完了,总往外跳,梁泽使劲压了压,连同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一小小块自卑也压了下去。
用不着的东西都在地下室,连高中时候用过的按摩棒也在地下室,你要不要去参观参观?温树坏笑着一路bī近,倏地抬起他的胳膊摁倒了墙上,深深地印上了梁泽的双唇。
在自己的卧室里面深吻自己的喜欢的人,有一种在外再有多么的颐指气使的人在内也迟早收入囊中为我所有的快感。温树被这种快感难以名状的迷惑,吻得更浓,更重。
良久,两人都气喘吁吁,着力想要吸取更多的空气,温树看着怀里双颊泛着cháo红的人嘿嘿一笑,刮了下挺立的鼻子:现在我就先放了你,吃完饭再好好的办你!
梁泽大口吸了几口气,缓了缓:你爸妈都喜欢些什么?我被你临时抓出门,什么都没准备。
你,就足够了!
温树从来都能给梁泽莫大的勇气,这次也不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 你过去点,挤死了。
不,搂着暖和!
过去点,那边都能再睡三个人了!
做个爱chuáng上那么多人gān嘛?你想玩儿这么刺激的?你敢?小心我揍你。
你脑子有病!
梁大夫,您给治治?
你自己给自己开脑袋吧,这个你比我专业!
那您给我看看我身上哪块肌肤最xing感?
一阵激烈的学术讨论如火如荼 \(*T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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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胜负的博弈
一个不算是高档豪华的酒店,但是颇有一番温树的气质,现代简约线条明朗却又不失儒雅清新。
梁泽一直跟在温树后面,战战兢兢,这么多年没有怕过谁,没有服过谁,更没有向谁低过头的他,此时却对温树的父母毕恭毕敬,彬彬有礼。
也许,他已经视温树为心底最特别最可靠最信赖的存在,分外珍惜,就算是做他并不擅长,还着实更加抵触的事qíng,他也愿意要去尝试,如果已然接受了温树,那这一步绝对是必不可少的。
温树大步上前几步,打开包间大门,请进父母,回手紧紧十指扣握住梁泽汗津津的左手,直到落座都没有分开。
温新海和李秀莲如同吃了一些口感极为苦涩的果实,如鲠在喉,却又不知如何发作。
呃,这位小树的朋友,今年多大了?李秀莲先攻为敬。
过了年三十了。梁泽松了一口气,这怕是见家长的常用问题吧,应该可以应付。
妈,他叫梁泽,树梁的梁,恩泽的泽。温树对于梁泽这两个字很是重视,也同样期望能得到父母的尊重。
我和你妈还没说你的事儿,你别急于站出来逞英雄。梁泽吗不是,刚才就知道了。温新海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就是一种审判一对古代未婚先孕要上火刑的年轻男女般的语气威严,恨不得下一秒一坐实就可以开始押赴刑场qiáng行烧死对方,以绝后患。
我什么事啊,我这多好啊,我好着呢。父母的态度昭然若揭,温树暗暗心定,自己的父母自己摆平,绝不要梁泽受一点牵连和委屈。
好什么,仗着自己在这边没有父母的管束为所yù为是吧!温新海提了提声音。
我每天起早贪黑好好工作,为所yù为什么了?温树不甘示弱。
梁泽在一旁更是不知所措,这场面,已经战火初燃,原先那些美好的幻想似乎不会如履平地般的简单。
小树,别我们好不容易团圆一次,你这是gān嘛呀,你爸爸老了,你不能顺着他点吗?就只是说你两句,你看你急什么?!李秀莲扯了扯温新海的衣角:你也少说两句吧,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好好吃顿饭!
就是,爸,我这可是专门备下给你们接风洗尘的,您不能五年了不回来过年,好容易回来一次就别教训我了,这往后十几天呢,您随时吩咐。温树感觉李秀莲有缓和的迹象,赶紧顺杆儿爬,千万不能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