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作品:《被白切黑男主反向攻略了[穿书]》 更重要的是他本以为自己有了未来,所以大方接受了江宁灼的感情。
可他现在找不齐药,那结局岂不是又是死亡?
那江宁灼怎么办?
所以此题无解是吗?
正当想到这里时门外传来步伐,路寒舟着急忙慌挥去沙盘上的景象,以至于盘着的腿没有调整好一下子朝床下摔去。
幸亏江宁灼眼疾手快接住了他,宠溺的语气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没事。路寒舟整个人都出神了。
江宁灼似乎没意识到他的异常,看着他摆在床上的书一片空白,以为还没找到第四味药,揉揉头安慰道:没事,总会找到的寒舟,不着急。
他看不到怀中小恶龙的眼眶已经红了,只是尽全力在忍。
继续道:刚才青提师尊说,照灵台突然破损更大了,甚至有一些地方已经出现了灵力紊乱的迹象,我们得赶快回去了。
本来还打算在坠月谷小待几天的但实在是怕江茂晋动什么手脚。
照灵台破碎
路寒舟的心更凉了,所以他今天莫名的心悸就是因为这个?
怨凝无法剥离,照灵台修复又迫在眉睫,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过上了自己的人生,可书中最后献祭的情节还是难以避免吗?
故事的结局难道不论如何都无法改变?
怨凝千年无一生还,他到底该怎么办。
江宁灼终于感受到了路寒舟的不对劲,扳过他的脸看到了他蓄着的泪,心疼的要紧,亲亲吻去,道歉道:寒舟怎么了啊,是不是我刚才抹药太用力了,抱歉,我以后真的不会这样了,真的。
刚才涂药他有些随心所欲了,没想到路寒舟会因为这个落泪,如果知道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路寒舟看着把自己细心呵护的江宁灼,眼眶中的热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是哭江宁灼欺负他,而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还担心如果有一天他和照灵台的选择出现在江宁灼面前,对方会不会像书中一般毫不犹豫地选择大义。
之前有希望的路寒舟时有恃无恐的,可他现在不确定了。
突然明媚的一切骤然发生了改变。
他们明明才刚刚在一起。
早知道他就不看书了,这样还能骗自己几天。
如果他没了,江宁灼会不会伤心啊。
路寒舟在这一瞬间心里想了特别多,江宁灼则是把他抱在怀里哄了又哄,虽然不见好,可他没有一点不耐烦。
他拍拍哭的打嗝的路寒舟,说道:寒舟乖,师兄在。
这是他的寒舟,他护在手心里的寒舟。
路寒舟哽咽到难以平复。
第62章 帐暖 寒舟,我爱你。
隔日坠月谷界碑。
坤兽在几个女修的怀里蹭了又蹭, 直到江尘和百折拿着佩剑来威胁,才把这只色老虎给拽回。
宗祁月笑着看着要离开的一行人说道:坠月谷住了几天也没招待好你们,以后有机会再来啊。
他们在的日子坠月谷热闹不少, 但她知道他们不方便久留。
路寒舟勉强点点头,他昨晚胡思乱想了一夜,此时有点精神萎靡。
而一旁的江宁灼表情比他还要差,因为路寒舟昨晚哭完之后突然就不和他睡了,甚至连他亲密的小动作也全都拒绝。
他问了好多遍原因, 对方明明一脸心事重重但就是说没事。
莫名的疏离让他有一点点不开心,正当他打算拽路寒舟的手时,对方一转身化成了龙。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他。
哎?不用飞行法器了吗?百折抱着一大包坠月谷特产疑惑道。
路寒舟甩了甩龙尾降低高度方便他们上来, 说道:不用了,龙身更快一些。
江宁灼更伤心了,他的飞行法器被嫌弃了。
等人坐满后,鳞片泛着雾气的恶龙腾空而起, 一声龙吟响彻坠月谷。
龙身上的人转身挥手告别。
路寒舟回头看着坠月谷有点出神。
在这里短短几日发生了好多事情,有些可以在他的记忆力镌刻一辈子。他突然想永远呆在这里了,至少在这里他和江宁灼什么都不用想。
心里只有彼此就够了。
可现实不允许, 在空中停滞片刻后, 路寒舟朝人界的方向飞去。
江宁灼想让他去封宗, 可他拒绝了,他要回挽香阁。
诡异的气氛在破风声中蔓延, 一行人一路无言。
龙身终究是比飞行法器要快上许多,再加上路寒舟不知道在赌什么气,一路加速,竟是让原来半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缩短到了一刻钟。
刚一落地就看到了挽香阁门口站着的元顾。
元顾就好像掐着时间来的,看到路寒舟一点都不意外, 过去兴奋得勾肩搭背,问道:怎么样,第三味药找到没。
在感受到路寒舟背后投在自己身上的寒冷视线后,他又十分识趣地松开了手,咳了一声掩饰。
路寒舟没回头,问道:你不是留在柳崖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难道是被徐之辈赶出门了?
他心里刚出现这句话,徐之辈就从挽香阁它出来,皱着个眉头吐槽道:不是我说,路寒舟你这陈设审美真的是一言难尽,完全没继承了你父母一点风雅!
进去看了一圈还以为是什么群英荟萃呢。
路寒舟冲他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柳崖也没好到哪里去,我挽香阁妖魔混杂的,这叫集思广益,文化大融合。
百折拖着坤兽赶忙进了挽香阁收拾,离开许多日办学的事情与日俱增等着他处理。
江尘也算是终于得了空,挽着胳膊走到江宁灼面前,小声道:宗主,他两原来就这么熟吗?
被冷落在一旁的江宁灼狠狠给了他一个眼刀。
不过你们来到底干什么啊?路寒舟还是很好奇。
徐之辈叹了口气,元顾非要来帮忙,我实在拗不过就把他送过来了。
谁叫他收了个不省心的徒弟。
话音刚落他的袖间突然甩出了一丝灵力,疾风骤起,将路寒舟带到了十步开外的地方,设下了一个隔音咒。
江宁灼第一反应去攻击,可是打不破还被路寒舟的眼神制止了。如果不是知道徐之辈没有坏心思,他一定会继续进攻。
这倒是一天以来路寒舟第一次主动理他,还是因为别人。
更生气了。
徐之辈背对着众人,他凝重的表情只有路寒舟能看到。都不用开口,路寒舟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之前在柳崖他就提醒过了,如果路寒舟没有成功解决怨凝,照灵台缝隙更大下去,徐之辈虽然不入红尘,但为了天下灵力平衡不介意自己亲自动手。
第四味药是至亲血脉,我已经没有亲人了。路寒舟落寞道。
你最好是赶快找到方法,照灵台修补迫在眉睫,如果真到了收拾不住的时候,别怪我亲自动手。徐之辈的声音十分正经,与平时开玩笑的模样大相径庭。
路寒舟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激动道:还有办法?
徐之辈表情停滞了一瞬,似乎觉得自己透露天机,便没有再开口,伸手拂了隔音咒,走到元顾面前狠狠一敲他的头就转身御剑离开了。
似乎一刻都不愿意多管这些闲事。
哎呀,臭老头!元顾指着他离开的方向威胁道:你再这样没轻没重我可就不回柳崖了!
也不知道徐之辈听到没有,反正先骂了再说。
没有得到回应的路寒舟心又灰了下去,恹恹地走到挽香阁门口。
元顾以为他担心自己,说道:没事,我回来可以帮忙的,江茂晋的事我知道一二,徐之辈也教了我保命的方法,探查一下不会有事的。
路寒舟看到了他脖子后的印记还在,惊讶道:你这个还没消?
这个是徐之辈新画的。元顾想起画的过程有些害羞,摸了摸脖子道:总之这个以假乱真没有问题,而且可以方向监听江茂晋,是不是很厉害?
他有点炫耀的意思,可路寒舟并没有理他。
见没事路寒舟就放心了。
正当他打算进门时,江宁灼终于抓住了说话的机会,大步上前拽住了他的手,问道:灵力紊乱的地方就在人界,要不要去看看?
路寒舟本来是没心情的,那只会一遍遍提醒他离死亡越来越近。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他三年前破例复生,照灵台也不会出事。
思来想去调转了步伐,瓮声瓮气道:好。
看着一起御剑而去的两人。
元顾凑到了不怎么熟的江尘面前,八卦道:喂,江公子,他们二人闹矛盾了?怎么说话一个字一个字蹦。
他一向很敏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两人明显看起来不对劲。
江尘满脸就写着废话两个字,想来还是觉得呆呆的百折更有趣一些,给了元顾个白眼就踏进了挽香阁。
不受人待见的元顾要不是看他是江宁灼手下,差点一脚踹上去。
路寒舟踩在沃野剑上御风而飞。
如果不是江宁灼在身后紧紧扶着他的腰,他怕是要摔下去了。
人界刚下完一场大雨,天还是阴的,凉爽的风凌冽吹过,让路寒舟稍微享受了片刻。
可到了灵力紊乱的地方后,他彻底没心情在意刚才的新鲜感了。
这是一个城镇,路寒舟之前甚至来玩过几次,也算繁华,可现在街道上所有商户全部闭门,往日的热闹一去不复返,枯枝败叶落了满长街。
街上确实走着不少人,可他们面容呆滞,有些甚至双手抬起失去瞳孔一通乱撞,痤疮长满了每个人暴露的皮肤,一股腐败的味道瞬间蔓延到了上空。
他们失去了正常的生活。
周围驻派的正道在城镇外围锁了一道灵力墙,才勉强抵挡住了蔓延。
腥风卷过路寒舟的发梢,他问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在看到这一目前,他从不知道灵力紊乱会影响到普通人类,也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江宁灼揽着他的腰,眼神里满是不忍,在他耳边低声道:人界是灵力最稀薄和不稳定的地方,就比如城墙倒塌也是先踏根基最不稳的地方。
他抬手释放了一些灵力下去,帮一些病症不严重的人类消除了一些痛苦,继续道:人类没有炼气筑基,突如其来的灵力失衡他们没法调节,就如同走火入魔的道理一般,才会发生这样的惨状。这个城镇我之前来过,是数百年前的兵败之地,戾气怨气很重,才会不幸遇难。
最后一句话让路寒舟如坠冰窖,怨气戾气重的地方会因照灵台破损成为第一受害者,而他则正好是怨凝,浑身上下都是怨气。
现在他就单单悬空在半空中,就有不少人类盲目朝他这边走来,往上跳。
修真门派封锁避免蔓延也是从印证了这是几乎会传染的,如果照灵台一天不修复,那可能惨况就会越来越严重。
路寒舟怔怔盯着那些面目全非的人类和失去生机的城池,内心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在这一刻他突然就想献祭了。
并不是为了深明大义而他也并没有深明大义。
只是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这病害终究控制不住蔓延到了封宗,蔓延到了江宁灼身上,他会疯的。
也接受不了。
路寒舟浴火重生本是好事,可他并不知道会间接带来这种生灵涂炭的惨象,如果有选择,他一定不会复活。
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
他本就是苟且偷生多活几年,现在知道江宁灼喜欢自己已经是大幸,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毁了一片乐土。
他的父母行善一生,如果知道了也绝不会同意的。
路寒舟在心中尽量说服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止不住颤抖。
重新下起的雨打湿了他的眼睫,蛰得他生疼。
也许是有所感应,江宁灼心中也不由自主想起了青提师尊说的献祭。
越想越觉得心痛,最后他伸手挡住了路寒舟的眼睛,说道:寒舟,走吧,看着也不是办法,我们得尽快回去解决。还有江茂晋的事也迫在眉睫。
他们需要做的事很多,现在并不是可以闹别扭的时候。
路寒舟没拒绝他的手,就在眼前一片黑暗的情形下划伤了自己的手掌,鲜红的血珠坠下,伴随雨滴融入进了土壤中。
怨凝之学可召灵封印,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替他们做的。
封宗江茂晋厢房门口,元顾正蹲着偏着个头小心靠在门上。
他身上封宗的结印还在,所以出入并不会被阻拦。
江茂晋这个人心思缜密,元顾在挽香阁也没事干,心想不如出其不备来探一下虚实。
江茂晋在祭拜自己的父母。
他虔诚握着香的手背上生出了诡异的纹路,那是他最近腰上的伤衍生的。
即便这样他也丝毫不在意,跪在了草蒲上,又开始往日的念辞。
结束了之后他磕了三个响头,继续道:父亲母亲,孩儿今日恐怕是最后一次来祭拜了,路家尚有遗孤,我得去处理。三年前他们救助的妖魔伤了你们性命,那就要付出代价,不管多沉重的代价,我会身体力行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一报还一报。
元顾透过门的缝隙看到了供台上的牌位,只不过隔了段距离,看不清供的是谁。
他父母想起前几日与路寒舟交换消息,对方好像确实父母双亡。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才作恶的?那倒是个大发现。
元顾瞅的太专注,以至于不小心头磕到了门,发出了一点点动静。
江茂晋感官灵敏,下一瞬一股风就刮出了门外,一下子掐住了元顾的脖子。
但看到是元顾后也出现了短暂的惊讶,对方脖子后面的印记似乎还在,并没有消失。
元顾哪曾想当场被抓,赶忙装晕道:师父,是我啊,元顾!
江茂晋打量着他的神情,确认再三后把他放在了地上,不过语气还是十分警惕,狐疑道:你这几天去哪了,现在又悄悄躲在我门口干什么?
我前几日被困在柏林一个幻阵里了啊,好不容易今日才出来,刚走到门口有些晕差点砸在地上。师父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元顾当场瞎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