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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所有人求着被我撩

    他伸手拢着她的发丝,低声道:“那以后都跟我睡。”
    转天清晨,他把她手机里,李成林的电话拉黑了,微信也删了,然后起床给她准备早饭。
    助理站在一旁,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了眼眶,却不得不压下惊奇,报告他让他查的事情。“李家现在疯了一样在找白小姐。他们报了好几回警,警方都没理会。后来李荣亲自到白家去了,去要人。白宏远闭门不见,直接找了个理由给他打发走了。”
    杨斜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却只专注手里的两枚煎蛋。煎熟后,他把蛋小心翼翼盛进盘子里,问助理:“你看火候是不是有点老?”
    “半熟的蛋怕白小姐胃不好,不好消化。这样刚好。”助理不着痕迹地吹了一记彩虹屁,又道:“今天早起,李成林发起了微博转发抽奖。内容是──白潇,8月19号,我在科佩兰等你。”
    “8月19号?”杨斜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还有两个月整。
    助理赶紧给解释:“8月19号,是他们原定的婚期。现在他那条微博都有好几万人转发了,看来,他是没有放弃白小姐的打算。”
    第49章 豪门病弱千金完结
    “随他去。”杨斜不屑地嗤笑一声:“看看他能等到什么。”
    这时, 从卧室里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他挥手让助理回去, 继续低头“钻研厨艺”。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最后停在他身后,紧接着, 一双小手环住了他精壮的腰间, 一副软软的身体随之贴了上来。
    “杨斜, 做什么好吃的呐?”她在他背上蹭了蹭, 整个人懒懒地靠在他身上。
    他的心立刻软了一半, 摸了摸腰间她的小手:“先去洗漱,一会儿就好。”
    她笑了笑,迷迷糊糊地说:“可我还想睡。”
    他立刻熄了火:“我抱你回去睡?”
    “我就想靠着你睡。”她嘻笑了一声, 隔着睡衣在他肩胛骨上落下一个吻。
    在反应过来她又主动亲他、跟他撒娇后, 他立即僵直了脊背──昨天早上,他在路上还想着,若掳她过来,她肯定又哭又闹地反抗。他不能伤了她, 又不能放她走,大概未来的日子会过得相当辛苦。
    可没想到, 她竟是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过来,在人生中最后的几个月里……跟他一起度过。
    想到这,他心头都有些汹涌澎湃起来了。他长长舒了口气, 又打开火, 低声道:“等吃完了早饭, 我带你出去看海。这里的天和水都很蓝, 比那条江好看许多。”
    她抱着他的腰左右晃了晃才松手:“嗯,你最好啦!”
    这里的海又蓝又清澈,是个度假胜地。
    她跟杨斜就待在这个二人世界里,只觉得自己的人声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比此时此刻过得更放松、更愉快。
    可两周之后,她的病也恶化得更快了。
    杨斜把陈医生、安医生,还有另外几位专家全请到了岛上来。可几个大夫都只能替她稍稍延缓病发,其他的,皆是束手无策。
    她有很强的魂魄之力,也能感知到这副身体已经撑不住了。若没有仙法救治,大概剩下的日子会非常难熬。
    犹记得原主是死在了自己的婚礼上,她想,冥冥中大概早有定数。于是她也打算在那一天离开,如同白潇这个名字一样,潇潇洒洒地离去。
    她吩咐阿正给她买了信纸,在上面写好了要对李成林说的最后一句话,并交代阿正,在她死后,亲手交给李成林。
    既然决定要漂漂亮亮地离开,她自也不惧不怕,很是坦然。只是杨斜──他最近好像常常望着那片海发呆,看着她时,眸子里十有八九盛着苦涩。有时与她说着说着话,喉间就哽咽起来。
    望着他独自凭栏的落寞背影,她亦心有不忍。
    8月19日清晨,杨斜睁开眼睛,照例在白潇的额头印上一个吻。
    随即,他陡然惊醒,抱着她的姿势僵了半天,才伸出手,探到她的鼻尖──她安详地闭着眼睛,身上冰冷,已经没了呼吸。
    他咬着牙把她死死按在怀里,却无论如何也抱不暖她了。他阖上眼睛,眼泪瞬间淌了下来:这个他最爱的姑娘,终于还是离他而去了。
    他坐在床边,守着她的身体,守了一整天,从日出,守到了快日落。
    杨斜打电话给白宏远报丧时,阿正恰好就在白宏远身边。他亲眼看着白嘉悦从门外冲进来,抓着白宏远的椅子扶手就问:“怎么了,是我姐吗?我姐出事儿了吗?”
    阿正觉得自己是个铁血的汉子,可还是没忍住,红了眼圈。但是他此刻不能只顾着悲伤,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小姐交代的最后一件事,他要替她完成。
    他带着信,乘船来到了科佩兰岛上──绿色的草地,摆满了白色的木椅,可到席的宾客却是寥寥无几。司仪和李成林站在铺满鲜花的路的尽头,仍然在等她。
    李成林看到阿正时,黯淡无光的眸子立刻亮了起来。他马上在他身后找寻着白潇的身影。可是,什么都没有。
    阿正径直走向他,递上了一封信:“小姐是今天清晨离开的,在杨先生怀里,睡得很安详。”
    李成林颤抖着双手打开,里面只有一行字:
    对不起,婚礼让你久等了。只不过,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你。
    李成林顿时泪如雨下,疯狂地扯碎了那封信,往空中一抛,粉色的信纸便如同花瓣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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