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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温柔攻陷[救赎]

    沈屹白偷偷看了她一眼,垂眸, 拧眉, “有。”
    闻清没什么表情道:“那就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说吧。”
    “…好, ”沈屹白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五年级。”
    闻清点头。
    嗯, 五年级。
    ……………?
    五年级???
    闻清疑惑地问道,“我五年级什么时候见过你?”
    沈屹白眼里浮现一抹挣扎, 最后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华兴道给一个小男孩撑过伞?”
    听少年这么说,闻清凝神仔细回想了下。
    可五年级距今七、八年, 那么久远的事她一下还真没想起来。
    就记得当年她和长生好像的确被奶奶带进江城采办物资。
    沈屹白看着闻清茫然的表情, 眼里浮现一抹黯然。
    但很快,他压着情绪说:“对你来说,当年停下来给我撑伞,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是清清, 那时候我母亲刚去世…”
    闻清的心蓦地的就软了下来。
    她忍不住抱抱少年说,“都过去了,我也没怪你,就是问问。”
    沈屹白闻言小心翼翼道:“真的不怪我吗?”
    闻清摇摇头说:“没什么好怪的,我就是有些震惊。”
    震惊于自己当年只不过顺手做了一件非常不足挂齿的小事,竟然会被人放在心里惦记好些年。
    闻清也不觉得这样偏执的沈屹白害怕,只觉得心疼。
    毕竟一个人到底得是有多缺爱,才能做到这种地步啊。
    她叹息一声,放缓了声音问:“所以你从那之后就认识我了?可后来呢?奶奶怎么会认识你?”
    提起这个,沈屹白有些紧张。
    他不愿将自己偷偷跟踪闻清的事情说出来,怕她把自己当变态。
    可他一旦今天撒了谎,今后又得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沈屹白权衡了一下,最后到底还是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不过出于私心,他没有将自己模仿长生的事说出来。
    闻清听完之后陷入了沉吟。
    良久,她开口问道:“前段时间我回姜山的时候,在火车上看到一个黑衣黑帽跟你很像的男生,是你吗?”
    沈屹白僵硬了下,迟缓点头,“…是我。”
    闻清也没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那天要回去的。
    只是道:“以前你也都是这么偷偷跟着我的?”
    “对不起。”
    沈屹白说。
    “是。”
    闻清觉得沈屹白有病。
    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病。
    她不害怕,不觉得瘆人,只觉心疼,还有还有一丝庆幸。
    庆幸自己当年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庆幸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予他自己所能给予的帮助。
    闻清鼻尖一酸。
    想起其他事,皱了皱眉,“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沈屹白紧张地看着小姑娘的眼睛,迫切道:“你说。”
    闻清有些不忍,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哑着嗓子开口道:“奶奶昨天跟我说…过段时间,等她出院之后,要带我回姜山念书。”
    关于这一点,沈屹白在爷爷奶奶来江城那天就做好了准备。
    可即便如此,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心头还是失落不已。
    他勉强扯扯嘴角说:“有爷爷奶奶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
    闻清没说话,沉沉看着他。
    沈屹白在她黑鸦鸦的目光中稍稍停顿了下,而后才道:“以后记得每天都要按时好好吃饭。”
    他抚摸她清减的脸蛋,有些心疼地说:“你这段时间都瘦了。”
    闻清点头,“还有呢?”
    沈屹白说:“晚上别弄太晚了,白天抓紧点时间。”
    闻清又是点头,“还有呢?”
    沈屹白温声继续说:“没事的话,周末出去散散心。别老学校、家里两点一线,人都要闷坏了。”
    闻清眼睛噙着泪,哽咽着重复道:“还有呢?”
    “……”沈屹白叹息,终是忍不住将小姑娘拥进怀里,“有什么不会的,可以跟我电话联系。从今天开始,我24小时为你开机。”
    闻清将自己的脸埋在少年温热的脖颈,感受着他的体温。
    许久才道:“我想考江大。”
    “沈屹白,我想考江大。”
    沈屹白闻言缓缓笑了。
    他避开她没完全好透的伤,在她没缠纱布的头上落下一吻。
    “好,我记住了。”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互相慰藉着彼此。
    不远处,长生面色苍白地看着他们,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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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又被劝着住了两天院。
    她原本就有些认床,夜里睡不踏实,尤其在看到爷爷手里的缴费账单时,一秒钟就住不下去了。
    奶奶是下乡知青,退休金比一般老年人的退休工资高,而且爷爷还有在打零工,老两口不缺钱。
    但也不能这么瞎浪费钱啊!
    奶奶节俭惯了,看着缴费账单上的数字,觉得心脏病又要犯了。
    她吃了两颗救心丸,趁闻清跟长生还在上学,当天就跟爷爷收拾着偷偷办理了退院手续。
    院里有人联系沈屹白。
    沈屹白将这事告诉闻清的时候,小姑娘都快要被气哭了。
    好在医生说奶奶没什么问题,回去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她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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