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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家后_新御书屋》 ,她有身份质疑:“她是谁?”
“前女友。”
她追问:“兼初恋?”
他否认:“严格说来不是。”
“狗男人!”唐颂虚虚掐住他的脖子,“你之前不是这么和我说的!”
“我的初恋……应该是工藤静香吧?”想到幼时看看过的表演,和曾经有过的心跳,秦桁觉得这个答案是正解,虽然是道附加题。
唐颂使坏泼冷水,“可你帅不过木村拓哉。”
“有道理。”他承认,“所以如今我更爱福山雅治。”
“嗯,福山叔是有魅力,我也爱他。”某女成功被带跑,“欣赏他音乐才华,享受他银幕形象。”
“《Squall》、《如父如子》”
唐颂仰起脑袋,视线在他脸上转了转,“白大褂情节不是来自他的‘汤川学’?”
“这位小朋友。”秦桁伸手拍了拍她的臀,“人家是物理学家。”
“好吧……”瘫到他的腿上,她接着道:“个人认为《如父如子》结局塑造与前期相比略显逊色,人物形象与故事本身都少了点滴味道。相比之下,是枝裕和导演的另一部作品《小偷家族》更加饱满。”
改捏她的脸,“您的好友,影评人唐颂已上线。”
“不准打趣我。”她有点害羞,对于评价圈内优秀前辈和作品。
傻气。扯到喜欢的话题,就忘了自己原本的事情。
讨喜。知时知事知心,从不让人难为。
再看她长发乱糟糟,披在自己的腿上,人呈懒散状,他心里又是一叹,和Lila的对话浮现在眼前。
“Felix,当初我要走,你可曾想要挽留?”像是已经预知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忙补充道:“哪怕一丝念头也好。”
那些过往从不曾刻意去思考。如今重提,秦桁竟有些恍惚。摇摇头,他如实回答着:“抱歉。”
Lila轻笑,“是啊,你该道歉。”
耸了耸肩,她继续道:“我还记得那天,在实验室里告诉你这个消息的场景。你不曾有过半刻停滞,手里一切有条不紊进行着。我得到了你的祝福,也明白了一些事。”
她吸了口气,鼻头有些红,“我想那时我们是相互喜欢的,只是——Filex,我能知道原因吗?为什么你从未劝阻。”
为什么?秦桁低下了头,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上。蓝灰色的条纹袜,看起来有些闷骚,和他往日的选择都不一样。
可是某娃买回家,苦口婆心地说着:“‘chidfun’既不是难事,也不影响想象。些许改变便可换个心情,何乐而不为?”
他向来敢于接受挑战,却从未想过主动去改变些什么。唐颂若不提,他会觉得从旧也很好。也正如那时Lila开了口,说要离开,他便无心为自己游说一番。
只需短暂的沉默,她便知晓答案,“是不够爱吧?或者是……时间没等到你也爱上我。”
眼眶已湿润,“这些年,我去过许多国家:卢旺达、叙利亚、黎巴嫩……亦见过许多苦与乐。我常在想,这世间多少事,会是你也期待遇见;而这琐事我历经,远方的你是否会有片刻忆起我,为我祈祷为我开心。”
心底怨怼已然满溢。她不想说,却忍不住。她怪自己,假孤僻,真心虚,敢爱不敢说。她也怪他,不够爱。她没抓紧机会,是错;而他,爱或不爱,何来错对?
也许是独自承担情爱里的输赢太难,所以她才会在得知他归来消息之时便匆忙上门。有一丝做梦般的期待,也有不甘的抱怨。
Lila带着泪离开,拒绝了他的送别,那是她骨子里的傲气。
她留了两个问题:“Filex,如果是房间里的那个女孩将要远行,你会怎么做?你是爱她的,对吧?”
怎么做?
他会认真提问,会接受并且支持她的一切选择。只是,无论多远多艰苦,他都会去找她。“山和山不相逢,人和人总相遇”。昨日她向我跑来,明日我亦可为她奔赴远方。
他是爱她的。说不清何时开始,没想过会有结束时日,也说不出任何理由。
他只记得,雪地里初见,她其实羞与陌生异性接触,妥协后闷闷的小表情;商场买衣救急,她笨拙生嫩地露肉诱惑;还有每回,共同出行,她的碎碎念,她的那些喜好……
这些细碎,不知不觉间就成了他的心头事。而她,也成了他的心上人。
“秦先生?”唐颂摸上他的下巴,青渣冒出了头,有点挠人,“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秦桁回神,握住下巴上的一只小手,双目泛光,“我在想——”
使了力把她抱上两腿之上,他贴向她的耳,“睡你。”
唐颂扭着腰想跑,“这大白天的……”
话音未落,衣服已少。某男一改柔和,蛮力将她禁锢,剥光。倒在他的怀里,她柔柔推搡,“别急呀。”
秦桁抿着唇,浓黑长睫掩住了双目之中的情绪。她看不清,只是配合他一块儿褪下了衣裳。
他哪儿都亲,从头到脚,唇舌交替,一处不落。他最爱的还是那些柔软,胸口很快红纹密布,臀下掌印也清晰。
覆在她的身上,箍着她的肩,他把一切利用后便只顾专心发力,撞的她无方,只好咬上他的肩。
喘息声被抑在口间,两人间的结合少了几分味道。他挺身,不给她紧攀的臂弯,迫使她置于空气之中放声哭啼。
“茴茴。”轻轻唤她,得不到回应。
低笑溢出,他伸手探向男女欲望的结合点,不停催促、加速,她的那条小帆驶向情欲深渊。
“茴茴。”
在她失声的瞬间,他的挺动多了劲,快了动。有汗珠滴落,在她眼尾,在她唇边,在她胸前。两人一来到了乐园。
她躺着,抬眼与他相望,男人双目之中欲火未熄。微微探身吻上他的唇,“你爱我,对吗?”
沙发尾端那面墙,壁炉有柴在燃烧。哔哩吧啦,似乎在抗议两人之间的静谧。哪怕只是短短几分。
他还在她的里面,某物如同不需休息的器械,不久就有了复苏迹象。他换了只手支撑自己的身躯,侧躺在她的身侧,为她梳理散乱黏腻的发。
他的动作很轻,声音也是。
“爱你。”吻住她的耳,遮住她的眼,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我爱你,唐颂。”
唐颂闭着眼,听见耳边还有窗外刮起的大风声。心想,又是很冷的一天。而她,自动升温。
室外寒流阵阵侵袭,室内热浪滚滚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