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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谁在时光里等你

    “青欢,别闹。”
    “试试看嘛,反正待会儿一起洗了。”
    青欢冲着他撒娇,他也豁出去了。她特地挡在镜子面前,不让游林远看见他现在的模样,不然他肯定坐不住了。
    如果不是他头发太短,青欢还想给他绑个小辫子,什么时候能这么折腾游林远,她可不能错过这个好时机。
    青欢一边给游林远化妆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游林远那张脸越看越滑稽。脸蛋还是帅的,就是过于搞笑了。
    游林远生无可恋地看着她,她的笑声越来越猖狂。
    青欢转身准备拿手机拍下来,被游林远一把捞了回来。
    游林远这才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大红唇,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青欢也弄得粉粉嫩嫩的。镜子里的他,简直就像个小丑。
    难怪她笑得前俯后仰,“画都画了,不拍张照片做纪念多可惜啊。”
    “不行。”
    “我绝对不外传,拜托。”
    游林远钳制着她的双手,摇了摇头。
    “就拍一张就好。”
    青欢恳求无效,变了脸色,“你不是说以后都听我的吗?果然男人没一个靠谱的,大猪蹄子。”
    游林远意外躺枪,以为她真的生气了,只好松了手。
    青欢终于拿到了自己的手机,游林远只好不情不愿地配合合了影。
    说好的一张,结果青欢摆了无数的pose拍了N张。
    “林远,爱你。”
    他这么配合,青欢开心极了,捧着他的脸扎扎实实地亲了两下。
    难得她这么积极主动,游林远心情一下子好了,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青欢,我们是不是得好好规划一下未来?”
    “规划未来?什么未来?”
    “你看,我现在也算事业有成,我们……”
    青欢用手挡住了他的嘴,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这种事顺其自然,但最多只能生两个。”
    游林远亲了亲她的手,听她这么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哎,你有想过咱们孩子的名字吗?”
    “给你取好不好?”
    他们俩忽然商量起孩子的名字,青欢仔细地想了想,“你的名字是爸爸妈妈的姓氏,我们也这样取名字?”
    游林远不由地蹙起了眉头,“游边?邮编?”
    青欢听着感觉不怎样,“不行不行,得想一些寓意好又通俗的。”
    通俗的很多,比如:游泳、游戏、□□……
    游林远故意和青欢开玩笑,她气得揪着他的耳朵不放。
    俩人在房间里打闹了起来,青欢追着游林远跑,他要是敢这么随便给自己的孩子取这种名字,青欢绝对不会放过他。
    游林远开心地大笑着,他故意逗她玩呢,她还这么当真。看她那副着急生气的样子,他越觉得她可爱。
    俩人在房间里闹得天翻地覆,外头的日影安安静静地落在窗台,悠闲地看着他俩打闹。他们俩的身影在地上穿梭交错,他好像在这一刻看到了永远,他想这样陪着她闹一辈子。
    游林远停住了脚步,就在青欢扑过来的瞬间,他将她抱了起来。
    他俯身下去,唇上的温热立即传来,这一刻,整颗心被填得满满的。
    太阳渐渐落下,外面寒风依旧,但游林远的爱,足以温暖整个寒冷的冬季。
    爱情不能时时刻骨铭心轰轰烈烈,但它可以像他们这样地久天长。
    ——正文完——
    第51章
    料峭春寒,如期而至,校园里的桃花开得正盛,一朵朵粉红的花点缀在枝头,还有点点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迎风摇曳,远远望去一片粉海,像暖融融的被子覆在大地上。风一吹,桃花纷纷扬扬落了一地,花瓣混着泥土,隐隐的半虚半实。
    在这回春的季节里,大马哈鱼去世的消息令所有人震惊,虽然他六十几岁了,但身体十分硬朗。
    在学业上,大马哈鱼给了游林远许多帮助。游林远也是通过他的推荐,才认识了方博森等几位德高望重的教授,这件事他一直很感激大马哈鱼。
    大马哈鱼教授姓李,因为长得有点像鱼类,才有了这样的绰号。当着面叫李教授,背着就叫大马哈鱼。
    去年游林远还去拜访他,可能是常年跟学生打交道的缘故,他一直是那样开朗。本科的时候游林远跟他没有太多的交流,是读了研究生以后,俩人才慢慢有了接触。
    班长向鹏通知游林远的时候,李教授已经去世两天了。学校为他准备送行仪式,很多人都在外地,通知到的人大都回来送他最后一程。
    当游林远得知李教授因为癌症去世的时候,他心里有一种道不出来的哀伤。李教授大概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了,但就是没有告诉任何人。
    车子缓缓地开进校园,尽管学校离公寓不远,但他不经常回学校了。
    从前那段日子,他不想怀念过去,不想留念青春。
    校园里的气氛有些沉重,让人觉得压抑。送行的人很多,除了他们这一届的同学,还有往届包括任雪在内的他的许多学生都来了,有些人热情地和游林远打招呼,他并不认识。
    灰暗的色调,悲怆的音乐,沉重的气氛,让人难受。
    游林远对着李教授的照片深深鞠了一躬,照片上是李教授灿烂的笑脸。李教授在不久前还和他说过话,活生生的一个人,可是现在突然安安静静地躺在棺椁里,他有点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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