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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喜欢不喜欢

    陈曜开口,才发现他的嗓子已经哑成磨砂质感:“家里有退烧药没有?“
    手腕贴上来的掌心炽热滚烫,戚孟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你发烧了?“
    “嗯。“
    ……
    到了家,戚孟把陈曜安顿在客厅沙发床上,拿来电子体温计测了温度,三十九度八,高烧了。
    他人还算清醒,侧头看着她指挥宋添烧水,脸色绷着不太好看的样子,问:“不放心?”
    戚孟正蹲在电视机底下的储物柜前找药,闻言分神回了一句:“什么?”
    “派一个生病的人来保护你,是不是不□□心?”
    戚孟握着白加黑的手一顿,回头看他:“没有。“
    “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
    她说的是真话,不知道为什么,陈曜站在这里,她就觉得安心。包括现在回想起来的那晚莫名其妙开始又以吵架结尾的电话也是,无比心安。
    她低头把散落下来的长发撩到肩后,问他:“没有什么药物过敏吧?”
    “没有。”
    陈曜看她在药箱里挑拣半天,对着白加黑跟三九感冒灵纠结,一看就是平时不怎么生病,不由笑了下,“用泰诺吧,有消炎药的话也来一片,好得快。”
    “可以这么吃么?”
    戚孟皱着眉,拿出两个药的说明书,盘腿坐在地毯上开始研究两个药的药性。
    她以前刚搬出来自己住的时候,也是生病了就随便找点适应症的药吞下去,结果有一回感冒正好碰上痛经,泰诺跟芬必得一起吃下去,差点进了急救室。
    从那以后,她对这些混用药物就慎之又慎了。
    研究了半天,她只拿了泰诺出来,递过去:“先吃这个吧,不见好再吃消炎片。“
    地毯就铺在沙发前边,一转头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发现陈曜目光沉沉盯着她看,褐色的瞳仁里映出她的倒影。
    戚孟怔怔地被他琉璃似的眼眸吸进去,泰诺还被举在空中,她愣愣地,忘记了言语。
    为了不打草惊蛇,两个人是从车库那边直接绕过来的,他的警服脱下来搭在沙发背上了,里头是一件深色毛衣,不如刚刚在公司里的冷厉,整个人包裹上一层居家气息。
    陈曜的目光从她漂亮的双眼皮挪到高挺的鼻子,从鼻尖的那颗小痣落在她浅色的薄唇上,头往下一低,缓缓压了过来……
    这时,宋添咋咋唬唬从厨房拐过来:“戚小姐,你这里的杯子都好漂亮啊!哪个可以用来喝水……”
    人走到客厅不由自主消了声。
    陈曜跟戚孟一躺一坐,靠得很近,沙发背遮住了大半的身形,就看见戚孟握着药盒的手搭在沙发背上,半个人挨着沙发边。
    听到声音,戚孟猛然回神了,泰诺往陈曜身上一丢,急匆匆站起来往卧室走:“蓝色那排玻璃杯是客用的,你们自便吧。”
    然后是卧室门砰的一声响。
    宋添察觉到客厅里头异样的气氛,压低了声音问:“陈队,怎么了啊?”
    陈曜抓起药盒,颓然往沙发上一靠,手臂挡着眼睛,低而沙哑地说了一句:“烧糊涂了。”
    第5章
    戚孟这一躲,直接就躲到了晚饭时间。
    宋添勤快地叫了几个家常外卖,在门外头喊了两声,没有人应。
    宋添觉得很理解。
    他没猜错的话……刚刚戚小姐是要霸王硬上弓啊!
    一个病弱失去反抗能力的高冷警官,一个是武力值爆表的反差小姐姐,真带劲!
    陈队单身这么多年,多少心怀芳心的妹子撞着南墙哭着跑了,好容易来一个冷门黑马选手,宋添认为自己身负重担。就可惜,现在还是在办案呢。
    ……
    陈曜吃过药,在客厅休息了会儿,打开笔记本跟市局同事联系,弄清了现在的进展。
    赵承华是昭云公司一个股东的次子,一年前国外镀金回来,直接就扔到了公司小副总的位置,一年下来,没少招惹部门女同事。
    魏然在电话那头说:“赵承华从两三个月前就开始纠缠戚孟了,戚孟一直没松口,据说有一回在茶水间被动手动脚,差点还打了他一顿……”
    陈曜听着,分神想道,确实是她的脾气。
    “……我想,对方会不会是赵承华回国后交往过的女朋友,出于被抛弃的愤怒跟对戚孟的嫉妒,所以撞人栽赃?毕竟赵承华车上最后的导航地址就是郊区外的新兴的汽车旅馆。“
    “我跟你的想法不大一样。“陈曜手指在茶几上轻点,说:“旅馆登记人是赵承华,以他的性格主动约被甩的前女友出去可能性不大,极有可能是刚追上,或者还在暧昧期的女人,他不是会用晋升机会来威逼女性妥协么?这个女人会不会是因此赴约的?”
    魏然沉吟片刻,跟一众同事讨论了下,认为两个方向都有可能,可是一番盘查下来,大家都有不在场证明。
    ”现在主要还是证据太少,昨天郊区那边下了暴雪,破坏了不少证据。只能看看你这边心理战术能不能奏效了。“
    凶手还不知道戚孟的车子一直在修车厂刚拿回来的事情,看到戚孟被放回家,第一反应肯定是自己涂在车盘底的血迹出了问题,要是胆子够大,保不齐还会再来一回。
    陈曜觉得奇怪的是,这个凶手能在戚孟车盘涂血迹,肯定是知道戚孟家里住的小区跟平时停车的地方,胆大心细,可是她又不严谨到弄错了戚孟的车牌号,这一点有几分矛盾,他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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