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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予你万丈辉光

    没错,跑过去才一拍脑门想到没钱,连夜卖,朋友圈。
    某种程度来说祁诺的确是个商业鬼才,包括所有艺人合约,出品的电影电视剧网剧版权,手里掐着的各种作品影视游戏改编权,甚至每年带来净收益就能够上亿的B团,完全对传媒行业没有概念的他因为时间紧任务重,没做任何调研便将市值规模在国内数得上前三的炎夏传媒加上楼一共才开出了五亿人民币的价格。
    其离谱程度以至于他消息一打出来,这段时间仗着和夏初厮混拓展到的中国朋友圈全惊了,所有人都当他是喝多了愣是三个小时无人问津。
    直到严筝那位贫困生学妹的老公通过自己的人脉听说了这个笑话,碍于自家老婆和严筝的革命战友关系,他对夏初和祁诺的脑残行事作风多多少少有所了解,怕再拖下去会有想渔翁得利的人反应过来一切不是玩笑去捡便宜,赶忙联系了祁诺。
    继而又因为学妹和严筝一样经历过在食堂免费蛋花汤锅里捞干货的艰苦岁月,深谙砍价之道,闹到最后简直和地摊买大白菜似的,见面先砍一半再四舍五入去零头,以更匪夷所思的两亿价码当场成交。
    但当时他们这边乱成一锅粥,学妹和她老公也没拿这件事打扰他们,只力所能及地默默维持企业正常运转。
    等严筝的情况稳定,B团同炎夏的三年合约也到期,他们有工夫思考夏初据说净身出户跑路到美国,解约后续事宜是不是该找理论上接手炎夏股权的顾亦晗谈,学妹才带着老公拎着一兜水果姗姗来迟地来医院探望他,顺便也告诉他和B团的成员们,她老公一个房地产商,接手传媒这行是真一脸懵逼,摸石头过河两个多月能不赚不赔已经尽力了,你们要再想不起来这茬,我们就顶不住要处理产业遣散人员拿楼盘干别的了。
    两个亿的价格是真不贵,除严筝外的B团成员们平摊,直接从学妹老公手里拿下来都很轻松,可他们这边刚打完款,转让合同还没来得及签,得知了此事的严穆便匆匆赶来,二话不说又把两个亿给他们打回了账户,陈酿说往后不打算让公司业务那么杂,把其他艺人合约和手头各种版权转让出去足够几倍回本都不理,只说后续能回多少全归他们和严筝,这是他欠严筝,严筝也应得的。
    陈酿等B团的成员们一开始并不太想承这份人情,怕拿了之后严筝如果不想和严穆和解到他所期待的程度会不妥,还是一旁随严穆一同前来的童琪告诉他们:“不用想那么多,给你们就别退了。咱一码归一码。这钱严穆该拿,你们想想两个亿别管中间经手了谁,反正如今落在谁手里吧,他是不是纯属给自己过去将近二十年的愚蠢买单?再说夏初当年婚礼已经薅他一个亿了,那会儿他还没钱呢,从场地到婚纱再到婚戒全让他出,要不是我俩结婚的时候我想一切从简,他非不同意,被逼急了道出自己结次婚总不能不如买个伴郎位值钱,别说我,顾亦晗都不知道是他拿的那笔钱,离婚证比结婚证贵,他这次份子多随点没毛病。”
    童琪不把一切理顺B团的成员们还没太绕过来这个弯,听她说完才纷纷如梦初醒,考虑到谁拿这两个亿都相当于做东让夏初薅了一笔,索性遂了严穆的意,让他最后再当一次冤大头。
    于是凭借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公司和楼盘就全有了,将不需要的业务去掉再更名即可,甚至宿舍都不用搬,鉴于学妹老公猜到他们大概率不会搬家,所以后来为严筝和祁姗选的房子同样在附近,还一并满足了严筝必须得出行便利的要求。
    讲真,严筝在倾家荡产给祁姗过完生日后本来打算安安心心当小白脸吃一段时间软饭的,无奈事实到底不允许他如此,B团成员们出去忙各自工作的这段时间,他在不耽误休息的前提下只干了一件事,便是秉承着对公司艺人和旗下产业负责的态度,给他们找合适的下家。
    鉴于夏初和祁诺本身卖得便宜加上自己又没掏钱,他的确是将接手公司靠谱作为唯一标准的,钱多钱少都是次要,但即便如此,等他将这些合约七七八八处理好再一查账,发现到手的还是有将近五十个亿,是哪怕当初贫困生学妹的老公原价从夏初手里收都净翻十倍的程度。
    严筝长到23岁,经手这么大数额的钱不是第一次,但能如此踏实地将这么多钱握在手里还是第一次,偏偏当他提出要和B团的成员们平分时还遭到了成员们的一致拒绝。
    当然他们也有言之成理的理由——毕竟炎夏这些年其他产业和艺人的运营他们没插过一点手,接受他平分赠送过来的新公司股权已经足够证明他们之间的情谊了,本就是他这些年辛苦操持炎夏所得的钱只有他自己有资格拿。
    “所以你根本不是嫁豪门,你本身就是豪门……”祁姗虽然是货真价实的富家大小姐,可她一直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如果不是跟着严筝,真没在自己账户里见过如此一笔巨款,“你才23岁,纯白手起家逆风翻盘赚了这么多,你信不信你如实将你的条件在欧洲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公布出来,明知道你站不起来,也有大把的豪门世家想把女儿嫁给你。”
    严筝听了她的话便笑,他知道她摆上明面说的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第一次腰椎神经修复手术在三天后,她到现在还是舍不得。
    “可我娶的不是一般的豪门小姐,我老婆是全世界最善良最可爱的女孩子。”严筝把眼里满是忧虑的她招呼到自己的病床边坐下,用终于有了些力气的手揽她入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她值得啊,值得更好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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