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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尊之科举仕途

    旁敲侧听了一些关于两人的小道消息,她总结了一下,总而言之这对夫妇不和归不和,其实也没吵过架红过眼,单纯的就是帝卿从头到尾的单方面无视他夫人,他夫人则气急败坏后干脆也无视帝卿了。
    木析打眼瞧着帝卿夫人也不像传言中对帝卿没意思看不上的样子,倒是帝卿殿下……她感觉有点像家庭冷暴力。
    不过这都是长辈的私事,要不是牵扯到了小谷雨,她压根就不会关心,所幸就当不知道。
    之后就不放心把孩子交给这位不靠谱的帝卿夫人了。
    唐侯府和许老这些长辈则是把小谷雨放在心尖上宠爱,许老更是,起先对她的严厉教导,对上了小谷雨是一丝都看不到了。
    怕孩子被宠坏了,木析只能做那个严母严厉教导,反正这小家伙是不缺宠爱的。
    木析在国子监的位置上待了五年,第四年的时候许老过世了。
    这位享寿八十七岁的老人,去世的时候身上看不到分肉,许老的夫郎在一年前就走了,许老坚持了一年,还是没有坚持下来。
    她走之前,除了对木析和其他徒弟的嘱咐之外,还逗了下懵懵懂懂,什么都没明白的小谷雨。
    小谷雨一点都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但是当大家哭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哭了,哭得比谁都伤心哀恸,倒显得周围那些大人们哭的不真心的样子。
    许老过世的次年,吏部尚书致仕,吏部考功清吏司的侍郎上任了吏部侍郎,木析则兼任了正五品的考功清吏司侍郎。
    别看这个官位才正五品,权势远远要比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大,甚至一些排位靠后的衙门主官都没有吏部的侍郎权利大。
    吏部四司中,考功司和文选司的权利要更大些,大部分的吏部尚书也都是从这两个位置往上爬的,这次木析能不受打压就拿下这个位置。
    一来她年龄资历都不差,二来也确实跟许老过世有很大关系。
    可能是补偿,也可能是朝堂上寒门跟世家的平衡,总而言之圣人直接就把这个位置给了木析。
    实话实说,也确实没有别的更合适的人选。
    第一次进入六部,哪怕其实里面衙门的那点子潜规则她都知道,但也实打实的摸索了很久,许老走了,实际上她背后的靠山也就没了,总是不比从前走的顺的。
    哪怕圣人依旧眷顾她,但许老在时跟许老不在时,到底是不一样的。
    所幸木析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很快也就习惯了没有老师庇护的日子。
    作为朝廷隐向的寒门.派.系里少数几个背后势力干净,且身居高位的官员,她背后依靠着她的人更多。
    她慢慢的学会看人,学会在暗涛汹涌的朝堂上明哲保身,学会一点点暗暗的改变周围。
    最终成长为像许老一样,足以顶天立地成为依靠的参天大树。
    圣人驾崩前,将她外放到东北,临近京城的故安府做正四品知府。
    跨过了正四品这个门槛,才真正算得上是朝臣。
    故安府算得上富贵之地,但如果以现代的眼光来看,经济其实也算不上发达。
    木析不敢明晃晃的搞经济,但打擦边球会打得很,干脆就以给学院迁址的名义,悄摸摸得搞起了学院经济。
    让学院引人流量,合理规划,慢慢带动甚至是盘活整个府城的经济。
    别的地方不敢说,最起码带动府城的经济是不成问题的。
    这种方式最温和,可行性也最高。
    不过其实经济并不算古代政绩的衡量标准,所以木析这个小动作,对府城周围百姓的影响很大,却并不会入到上头眼里。
    上头最多会觉得,在木析治下,故安府更富贵了。
    不愧是带财的大人,到一处地儿,一处地儿就富贵起来了。
    吏部的大人想着,真想让这位木大人到每个贫困府贫困府贫困州都去一趟,奈何估摸着这位新帝也不会同意。
    木析教过新帝,新帝也心知肚明这位背后势力可以说是干干净净的木大人是她母皇留给她的大臣。
    新帝上任后,沈实就辞了正四品锦衣卫指挥佥使的位置,他和木析身为夫妻,却同居高位,太扎眼了。
    若还是先帝执政,以先帝的才能和对沈实的宠爱,绝不至于猜忌他,但新帝虽然因为先帝的原因,和沈实关系尚可,但也没有到对他完全信任的地步。
    新帝的资质才能,也远不如先帝,沈实看得分明,自然不敢越过这条线。
    哪怕先帝早早就给新帝把路铺好铺平了,但新帝突然接手整个国家,说不茫然是不可能的,很多政务都是茫茫然的去做,自己都看得不分明。
    沈实致仕这事儿,在当时的新帝眼里,连个水花儿都没有,更别说看到背后的深意了。
    她当时还觉得,木拢溪这么好的妻主,沈实早就该致仕照顾家里了,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也是好多年后,新帝才咂摸到这个意味。
    所以说新帝后面重用木析这位前朝大臣,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没有领导不喜欢这样有分寸的下属。
    新帝五年,新帝和吏部尚书失和,僵持许久,最终以吏部尚书上书致仕为结果。
    新上任的帝王,又是年轻人,总是有些血.性.的,到底没有先帝那般运筹帷幄,朝堂上都是世家的人,各大世家在对上帝王这件事上,某种意义上又同气连枝,新帝自然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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