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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魔君是我白月光

    无影化作一缕青烟,带着玉胎,一头撞向炎兽。
    玉胎在巨大的冲击下被撞得粉碎,汹涌的寒气瞬间包裹了炎兽,还不断地向内渗透进去。凶兽皮毛中本就浸透了水分,瞬时被冻成了坚冰,严寒继续渗进血液,炎兽在一声怒吼后,僵直不动,被编成了一座恐怖的冰雕。
    与此同时,无影满身的魔气猛地扑向法阵,引燃了整个法阵,法阵陡然闪亮起来。
    丝网的力量瞬间增长,猛地向内收缩,冻成坚冰的炎兽瞬间被分割成了细小的碎块,直至内核。
    对抗的力量僵持了一瞬,炎兽的内核在玉胎寒气的挤压下发出耀眼的光,光亮到了极致,猛然炸裂。
    站得最近的古青桥与沐夕沄首当其冲,被狂暴的气流掀了出去,古青桥与法阵之间的联系随着爆炸断裂开来。
    两人此时都虚弱无比,空中无所依靠难以自救,古青桥将沐夕沄紧紧搂在怀中,以自己的后背迎向乱石嶙峋的地面。
    身后银光一闪,小妖王勉力劈开一道缝隙,两人直直落入缝隙之中。
    早在炎兽从地洞中脱出之时,外围的穹顶结界已经失效,迦南一直带着人手等在结界外,发现结界里地动山摇的,知道发生了变故,忙组织人手,准备进去接应。
    谁知结界刚消失了没多久,队伍向里还没走几步,一股无可抵挡的灵力风暴便从内向外席卷而来,将南魔的军队冲了个七零八落。
    小妖王的缝隙正开在营地当中,古青桥抱着沐夕沄从缝隙中跌出来时,营地的帐篷被褥被刮得挤作一团,正好垫在他们身下,倒也没有再受伤。
    古青桥挣扎着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褥子毯子中跪坐起来,伸手探向身边的沐夕沄。
    小仙君脸色白得如纸一般,呼吸微弱至极。
    “阿沄!”青桥将人揽在怀中,“醒醒啊阿沄,你看看我好不好?”古青桥轻轻摇动他的双肩,沐夕沄却没有反应,垂着头一动不动。
    远方传来了人们的欢呼声。
    “阿沄,你听,大家多高兴。你救了所有的人呢?”
    “阿沄,阿沄你醒醒……”
    古青桥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泪水一滴滴落了下来。
    第119章 圣女
    沐夕沄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玉胎是这具身躯的内核,如今玉胎已碎,沐夕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憔悴了下去。
    迦南找到他们的时候,古青桥正握着沐夕沄的双手,闭目运功。
    他在与炎兽对抗时已被法阵吸去了大量的魔力,此刻为了维持沐夕沄体内灵力的平衡,他几乎是不计后果地抽调体内的灵力,早已面临油尽灯枯的处境。
    迦南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赶紧从背后给他输送灵力,一边劝道:“你先别急,咱们人多,先帮你稳着。你快撤力出来,否则若魔晶破碎,不但救不了夕沄,连你自己都没得救!”
    古青桥浑浑噩噩抬起头来,仿佛已经听不懂话了,手下灵力依旧不停。
    迦南长叹一声,挥手砍向古青桥的后颈,向身边的人打了个眼色。
    立刻有人上前将晕过去的古青桥抬到一边,迦南亲自上前握了沐夕沄的手腕,继续为他续命。
    古青桥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三天的正午,阳光刺得眼睛剧痛不已。意识回笼的第一瞬间,他便从床榻上弹了起来,“阿沄,阿沄怎么样了?”
    张金金本守在一旁打盹,赶紧扶住他道:“你别急,黄长老和莫长老都来了,夕沄现在还好。”
    古青桥哪里还躺得住?当下边踉踉跄跄下了床,急急往门外闯。
    张金金无法,赶上去搀着他,带他往外走去。
    这里是迦南的府邸。张金金扶着古青桥,兜兜转转,竟是越走越低,深入地下。
    迦南府地下冰窖内,冷雾终年缠绕,一座巨大的冰棺放于正中,正是摩云山天机峰的那座,莫知岐正坐在冰棺之旁,为其输入灵力。
    沐夕沄静静地躺在冰棺之中,双目紧闭,眼睫上凝着薄薄的白霜。
    古青桥静静地站在棺外,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傍晚时分,迦南来到冰室,拍了拍古青桥的肩膀,“你跟我来。”
    古青桥丝毫未动。
    迦南长叹一声:“青桥,黄长老说,他有办法救你的小仙君,你且先和我上去,大家一起商议。”
    古青桥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迦南,直到他将此话重复了三遍,才渐渐回过神来,挪动脚步跟着他出了冰窖。
    两人一同来到议事之所,途中数次遇到侍卫与魔域将领,众人见到古青桥,皆半跪于地,口呼魔君。古青桥却毫无所觉,迦南无法,连声让众人起身。好在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倒也无人怨怼。
    议事厅中早已坐了数人,黄泽霖、秦乐、张金金都在其中。
    古青桥进了厅,便直直朝黄泽霖走去,在他面前深深一辑,“黄长老,请您救救阿沄!”
    黄泽霖赶紧扶起他,“你别急,听我说。当年我以玉胎为心,梅枝为骨,育成了夕沄的身躯,如今玉胎被毁,但夕沄魂魄完好,咱们再寻神物,替换玉胎便是。”
    古青桥猛地抬起头,“真的?这样真的可以吗?”
    黄泽霖安慰地拍着他的手,“当年我所作的一切都有详细记录,重复一遍不成问题。但是……”
    他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玉胎乃天生神物,我游历多年也是偶然得之。这样的造物,怕是再难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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