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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日光惹春

    “为什么?”乔映雪问。
    霍阳羡的眼睛里带着乞求,“不要假设。你就是不会喜欢别人,就只要我,行么?”
    阿霍哥哥的眼睛生的极好看,尤其是这样心无旁骛望着自己时,乔映雪似中了他眼中蛊,痴痴地说:“我考虑看看。”
    昨日夜里两人的对话还历历在目,所以在此遇到裴宗嘉的乔映雪,与先前第一次遇到她时,全然不同。如今的她,无比相信霍阳羡。
    已经夜里近八点了,开了一下午的会,乔映雪腹中空空,又空腹喝了烈酒,眼下有些不舒服,她捂着胃,走在桃花林往房间的路上。方才最后夹在唇舌里的冰块还未化,她最后吃了一块冰,原因很简单,她知道自己会醉,起码让自己能清醒着走回房间去。
    她又醉、又饿、胃里又难受,纠结着自己要不要去找服务人员,帮忙送个餐,不然夜里自己怕是会胃疼死。
    头晕乎乎的,忽然眼前一黑,撞上了什么人,她还没来得及抬头,就闻到了一股极熟悉的味道,如清风拂过竹林,而头上,传来霍阳羡的声音:“偷喝酒了?”
    “不故意的,装得有些过了……”乔映雪嘴里含着冰,说的不大清楚。她拉住霍阳羡扶着她的胳膊,忽然觉的没那么难受了,“你,你不是走了么?”
    “是走了,可是现在,下班了。”霍阳羡冲着她笑。
    乔映雪也看着他笑,不知是不是醉的,胆子有些大,想做一件事情。那不如,就借着酒劲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毫无顾忌,任性一点。
    霍阳羡的笑,可真好看。她想。
    好看到就想去亲亲那唇,怎么能笑出如此好看的弧度呢?
    她踮起脚,亲了上去。
    唇舌里,化了半块的冰块被人偷了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情又饱含思念的吻。她不恋战,毕竟饿得很,松开了吻着的唇,笑问:“想我啊?”
    “嗯,就是很想。”霍阳羡将那半块冰嚼碎了,“这么凉,不怕胃难受啊。”
    霍阳羡说想自己哦,乔映雪呵呵笑着,“好巧,我也想你了。”
    “我背你。”霍阳羡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乔映雪,自己蹲在她身前。
    乔映雪爬上他肩膀,桃花林里这个点,没什么人,“下班了,你不应该回家么?”
    “乔乔在哪,我的家就在哪。”
    这句话好似魔法,让方才绞着疼的胃,忽然缓和不少,乔映雪问:“说实话,你到底为什么去而复返?”
    霍阳羡将她背到房间里,放在床上,蹲在地上,一边给她换拖鞋,一边说:“赵晨松是酒店板块的负责人,职级上,算是裴宗嘉的领导,他的秘书说,今天裴宗嘉去了玉泽温泉度假酒店。我就觉得,她一定是奔着你来的。”
    裴宗嘉管的业务是集团架构中最无关痛痒的业务,都是锦上添花的部门,她平常都乐得轻松,每日不是去商场shopping,就是在网上疯狂购物,若是她认真抓业务,那必定有诈。赵晨松本着这样的原则,在知晓裴宗嘉去了霖州郊区的酒店后,第一时间叫告诉了霍阳羡。
    霍阳羡将他拿来的袋子打开,是打包的海鲜粥和港式茶点、小菜。乔映雪会心一笑,“你,你是神仙么?怎么知道我饿了?”
    乔乔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还带着一点醉意,可爱极了,霍阳羡见她倚靠在抱枕上,有些有气无力,就端着粥,拿着汤匙,去喂她吃。
    小半碗的粥,加上一个虾饺,乔映雪差不多吃到不饿就行了,毕竟胃疼时,吃多了更难受。
    饭后她去洗了脸,酒劲儿过去大半了,只是头还有些晕。见霍阳羡已经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开始加班,就蹭到他身侧,搬了贵妃榻的小凳,坐到他脚下。那小凳比霍阳羡的椅子矮了一半,她如个磨人的小猫,坐得低低的,刚好伸手能抱着他的腰,懒洋洋地靠在了他腿上。
    乔乔这个样子,是软在人身上的妖精吧,让人怎么工作?霍阳羡揉了揉她的长发,“抬头。”
    乔映雪抬头时,霍阳羡低头,亲了她一下,不,亲了两下,他好似故意要撬开她的唇舌似的。
    不过,就只两下而已。
    “嗯?”这吻,她意犹未尽呢,如何就停了?
    “苏格兰威士忌,单一麦芽的那种,60度左右的酒。你到底喝了多少?”霍阳羡问:“裴宗嘉是不是欺负你来着?”
    他见乔乔入屋半晌,都没提裴宗嘉,就觉得里面一定有故事,她唇舌里的酒气,是苏格兰威士忌,他猜都不必猜,肯定是和裴宗嘉喝的。哥哥和裴宗嘉在一起时,两人就爱喝这口。
    乔乔如个小猫,抱着自己坐在小凳上,这显然是受了委屈,舔舐伤口的姿态啊。
    见她不说话,霍阳羡继续问:“裴宗嘉又编排我来着?气到你了?”
    乔映雪撅着嘴,醉意阑珊地点点头,“还真欺负了,她说你两在英国住一起。”
    霍阳羡如被点了火的炸毛公鸡,“蹭”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个酒店对外营业的!在英国那两年,统共遇到过裴宗嘉一回!就是在一个酒店里!她怎么能这么诬陷我呢?”
    “乔乔,你信我,我不可能跟她有什么的!我哥哥同她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还有,不是,那个什么……”霍阳羡气得说不出话来:“我真的为了你守身如玉来着,从来没跟别人有过苟且。我真的一心一意,对你……对,对你我一直一心一意来着,这么多年……”他说的近乎语无伦次,后面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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