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敲锣打鼓刷碗拖地】:“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别忘了带我一起玩啊!还有,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来赎我?!”
    群里静默了两秒,随后——
    “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退出了群聊。”
    四长老:??????
    自觉通过书籍掌握了真理的三位长老辗转反侧,大半夜迫不及待地跑过去开导金乌。
    大长老:“你听我说,今天你心里会难过,会酸涩,这都是正常的。”
    二长老:“你不是吃坏了肚子,这背后的原因要比吃坏肚子复杂得多。”
    三长老:“这是你的占有欲,你的私心,是那无情的荷尔蒙和翻滚的醋意,将你困在原地的牢笼。”
    金乌被迫从窝里爬起来,双眼迷茫地睁着,半晌脑子才有些反应过来,看着三长老一脸莫名:“你刚那是在作诗?”
    大长老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他不是在写诗,他是在告诉你为什么会吃醋。”
    金乌更觉莫名了:“我?吃醋?为什么?”
    三位长老异口同声:“这都是因为爱情啊!”
    大金乌:……
    大金乌:“我,对谁?”
    二长老震惊脸:“你居然都不知道自己爱谁?!”
    三长老心情复杂,捧着脸惊叹:“天呐,难道你还有好几个爱的对象吗?!”
    大长老冷笑:“呵,渣男。”
    金乌很想给他们一人一脚。
    大长老叹道:“当然是艾老板啊!”
    金乌觉得无语加无奈——他不是这几天才刚认识艾老板吗?!爱个鬼啊!
    大长老痛心地看着他一脸不信的样子,决定给他下一剂猛药:“我刚刚看到小八进了艾老板的房间。”
    金乌:?!
    他的尖爪不由自主地掰断了一根树枝。
    大长老:“看起来他们一见如故,哦不,一见钟情。”
    二长老补充:“说不定还要互相引为知己,抵足而眠。”
    金乌又踩断了一根粗壮的树枝。
    大长老欣慰地叹了口气,试图让他明白:“懂了吗?这种心情就是吃醋。”
    话音未落,大金乌已经彻底红了眼,气急攻心地飞出窝,朝着艾迟的房间杀去。
    大长老凌乱地看着空荡荡的巢穴,迷茫而又无辜地看向二弟三弟,愣愣道:“我还没来得及说这只是个举例。”
    二长老惋惜道:“我也还来得及跟他说怎么做一个优秀的追求者。”
    三长老:“嗯?怎么做?”
    二长老斩钉截铁地说着自己从书中学来的经验:“缠着他,哄着他,天凉给他加衣,下雨给他打伞,饿了为他煮面,饱了替他揉肚子。”
    三长老:“……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像老妈子?”
    大长老:“……听起来为什么这么像我们对殿下做的事?”
    二长老和三长老齐齐扭头看老大,吐槽:“你说得我们好像很变态啊!”
    此时,另一边,熟睡的艾池在睡梦中听到了一阵巨响。
    他被吓得猛地睁开了眼,然后就看到了被强行撞开的门和威风凛凛的大金乌。
    大金乌带着一脸的杀气,目光如炬地扫过了整个房间,怒问道:“人呢?”
    艾池一脸懵:“谁?”
    金乌:“奸夫!”
    艾池:哈???
    不止是艾池,金乌自己也懵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一刹那他脱口而出就是“奸夫”这两个字。
    艾池头疼地掐了掐眉心,抱着被子耐心道:“你做噩梦了吗?”
    金乌:“……被大长老他们半夜吵醒算不算噩梦?”
    艾池很想吐槽一句——所以这就是你半夜来吵醒我的原因?共患难?
    但毕竟是自己养了这么久的鸟,艾池最后还是没和他计较,拍了拍床铺道:“聊会儿?”
    金乌哼了一声,两只爪呈外八字的一步一巅地走了过来。
    ——端的就是个威风凛凛。
    艾池有些好笑,起床气彻底被逗没了。
    待金乌在床边坐定后,艾池才打了个哈欠,右手托着一侧的腮帮子,温和道:“说吧,大粽子他们怎么坑你了?”
    大粽子是艾池对大长老他们的“爱称”。
    金乌有些气闷:“他们说你今晚和新来的一起睡。”
    艾池挑了挑眉,脑内自觉把“新来的”和小八挂上钩。
    “先不提我和他为什么会睡一个房间……”艾池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很在意这个?”
    金乌垂下眼,低低应了一声。
    艾池稳稳当当地托着下巴,反问:“为什么?”
    金乌皱眉,诚实道:“我不喜欢他。”
    艾池:“哦。为什么?”
    金乌又卡住了。
    它抬起头,迎上了艾池的目光。
    艾池的眼里带着一如既往的耐心和温柔。
    是了,他对自己一直是很包容的。
    大金乌心中莫名闪过了这样的一丝念头。
    而这个想法又让他多了些信心,于是,大金乌决定更加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我不喜欢你和那个新来的在一起,也不喜欢你请他吃东西。”
    大金乌认真而又带了些委屈的看着艾池:“如果我和那新来的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艾池抽了抽嘴角,心中一时之间闪过了许多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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