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谢谢点心,无福享用
作品:《只为红颜不做妃》 无法入睡的徐童潇,被姚辛夷强拉着到徐姝锦的院子里去赏花和看月亮,果然徐姝锦这个开心果还是能把徐童潇逗乐的,这一待就是许久,回来时已经很晚了。
一进院门,就觉得房中气味有些不对,那是陌生的有些廉价的脂粉味,是别人院里的丫头进来了吧,那么,会是谁呢?带着疑问,两人一点一点靠近房门。
微雨听到人声便回了身,赶忙迎了过来,拂身说道:“三小姐回来啦,微雨刚才来送点心,小姐不在,我就自作主张进来了。”
徐童潇蹙眉微展,淡淡的说道:“我刚刚去姝儿院中坐了坐。”
回了这么一句,她自顾自走到桌边落座,新拿了杯子,又倒了一杯花茶,轻啄一口,啐于地,有些凉了。
姚辛夷偏着头,冷眸盯着微雨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低语,冷声问道:“这位姐姐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微雨笑笑的点了点头,连忙抚了身,道:“是,老夫人特地吩咐的,说是三小姐今日晚饭用的不多,怕是晚上要喊饿的,特地差了奴婢前来,给三小姐送些点心。”
徐童潇抬眼看看,是一盘卖相不错的糕点,又转头看了看微雨,缓缓延开了一抹笑意,说道:“这点心看着不错。”
说着,她拿起了一块,慢慢放进嘴里,咬一口,转过头去,对着姚辛夷,赞赏的点了点头。
微雨微微俯身,道:“既是小姐觉得好吃,那奴婢就安心了,奴婢告退。”
“等等!”徐童潇将刚刚入口的糕点,吐在地上,提起那杯花茶漱了漱口,吐出的水和着糕点,地上赫然发黑。
“赏!”徐童潇冷冷一声低语,微雨不由得心头一惊,抬步便往门外跑了去。
姚辛夷抓了一块糕点便追了出去,飞身一跃,落在了她的身前,一手抓住她的下颌,重手一捏,另一只手将糕点塞进了她的口中。
徐童潇倒了一杯花茶送过来,直接给她灌了下去,将人一扔,两人便立于一侧,静静地看着此人,于地上抽搐,然后死亡。
门外有干呕一声,姚辛夷高呼一声,道:“谁?”
徐童潇柳眉轻蹙,淡淡一语道:“应该是郡主。”
姚辛夷转头向她,问道:“我们怎么办?”
徐童潇眸色一暗,冷冷的说了一句,道:“先送微雨回去,顺便给大娘道谢,我明儿一早再去看郡主。”
进了谢金燕的院门,徐童潇便朗声唤道:“大娘,我来看你来了。”
房中的谢金燕本就心绪不宁,被她这样一唤,不由得心头一惊,手一抖,打翻了茶杯,一向处变不惊的面上走了一丝慌张,她慌忙抽了手帕擦拭一番。
见徐童潇进了门,她立马坐直了身子,道:“这么晚了,晓风你怎么过来了?”
徐童潇依旧淡笑,幽幽的抬眸看着谢金燕,颇具礼貌的柔声说道:“晓风今夜踏月前来,特地来谢谢大娘,今晚的点心,我很喜欢,但是却无福享用。”
“你没吃?”谢金燕下意识的惊讶一句,便赶忙闭了嘴。
见她这般惊慌模样,徐童潇敛眸轻笑笑,说道:“大娘房中的人出门许久未归,怎么也没见您去寻一寻呢,你不担心我可不能这么安心,就给您送回来了。”
姚辛夷这才从门口走了过来,将那微雨扔在了地上,铁青色的面容正朝着谢金燕,使得她不由得心头一惊,整个人有些瘫软。
她缓缓抬起眼眸,直盯盯的看向徐童潇,问道:“你都知道了?”
徐童潇勾了勾唇角,一抹弧度妖冶而讽刺,她笑问道:“知道什么?暗中下毒欲置我于死地?与蓝封峤勾结想让他将我劫走?还是……还有一些别的我不知道的事情?”
谢金燕听着她的话,手攥着榻上的锦缎,越攥越紧,她狠狠地低吼道:“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你一直在跟我做戏?你是在耍我吗?”
徐童潇见她气愤模样,只是敛了眼眸,轻笑笑,紧接着凉声道:“我原本,只是想好好的做个义女,过平静的生活,是你,是你心有忌惮,明里暗里做下这么多的蠢事,是你让我平静不得,逼我出手的。”
谢金燕听着她的话,那种心虚让她不敢开口接话。
徐童潇自顾自的往桌子边一坐,抬眸笑语道:“看来大娘,是想早些与我清算,当年的旧账。”
“当年?”谢金燕侧着头,眸子略有些无神,死死盯着她看,冷声道:“你果然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徐童潇的面庞早已看不出当年模样,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件事情不再是她心上的伤痛,可以笑吟吟的说出来,她笑语道:“你还是一样,喜欢称呼我的母亲为那个女人。”
谢金燕呵呵呵干笑两声,满口的嘲讽,问道:“不然呢?你要我如何称呼她?徐府的二夫人吗?”
徐童潇缓缓抬起眼眸,嘴角的笑意加深,问道:“原本可以的,只是大娘是否不记得为何不成了?”
话语微微一顿,她缓缓凛了面色,幽幽低语道:“当年徐府的那间库房里,我眼睁睁的瞧着,你端了一盆热水,对着我母亲从头浇下,我就那么看着,看着我母亲的脸,一层一层的拨开了皮,像是……就像是开了花一样。”
徐童潇说着,眸色中狠厉尽显,直逼谢金燕的眼睛,狠狠地问道:“你看着徐府满院的花开,难道不会想到我母亲的脸吗?你不觉得心中有愧,对她不起吗?”
这话刺在心头,谢金燕眉头蹙紧了,身上有些打着寒颤,只觉得萧落樱的身影,那张残破的面庞一直在眼前闪回,闪得她心一直刺痛。
缓了缓心神,谢金燕尽量让自己从那刺痛中抽离出来,她凉声说道:“萧落樱,她从不曾被迎进徐家大门,却是你父亲搁在心尖上的人,你与你弟弟的存在,更是剥夺了我的儿女们该得的父爱,他筹谋了多年,都是为了你们能够回来,我本就因为父亲的事情受到了你爹的冷落,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让一个会危及我地位的人进门呢。”
她句句都在控诉,控诉多年来她所遭受的冷遇,以此作为伤害别人的理由,这样的话,听在徐童潇的耳中,讽刺至极,若说冷遇,若说不公,谁又能与他们母子相比。
若所有事都能成为害人的理由,那么天下人都已经被她屠光杀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