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作品:《公主金玉在外》 圣上的指婚不容抗拒,说是问问意见其实也只是通知一声罢了。
杜芊芊忍住想要骂娘的冲动,噔地一下呆坐在文子熹身侧。
成蓉皇后也点点头,还以为杜芊芊是得了和心上人的指婚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丫头是什么时候和贺瑾来往的,也不和姑母说,昨日说是去挑个夫婿,怎么就跟贺家世子跑到宁寿宫花园抱在一起了,原来你们早就对对方有意了。昨日那么多的大臣们都看着呢。”
这贺瑾是出了名的风流纨绔,成蓉皇后本不愿把侄女儿嫁给他,但昨日竟传出她的侄女杜芊芊和贺瑾在宫里搂搂抱抱衣衫不整还被一干大臣瞧见了的事情,而今晨早朝时虢国公立马就来求指婚,话语是字字恳切,又呈上了一封贺瑾的亲笔书信,道二人早有往来,钟情已久,希望圣上成全,今后定当痛改前非。
原来已经钟情许久了呀,成蓉皇后翻来覆去想了想,这样也好,双方有情最重要,且这两人家世相配,贺瑾虽名声不太好但也未作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左不过是游手好闲了些,婚后让芊芊好好管着就行了,所以才让绍秅帝应了虢国公的求亲。
杜芊芊听得莫名其妙,捶床急道:“谁说我和他互相有意了!我,昨天那事是……”
“表姐别害羞嘛,我们昨天都看到了,你把他抱得可紧了,脸都快埋到他身子里去了。”文子延笑嘻嘻地插嘴。
成蓉皇后和绍秅帝也笑了,还道她是姑娘家不好意思害羞。
宁淮默默把文子熹抱的离捶床跳脚的杜芊芊远一点。
杜芊芊和贺瑾?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文子熹听了文子延的话觉得杜芊芊很不够意思,什么时候跟贺瑾在一起了也不跟她说,昨天口头说着去跟踪他结果是跑去跟他搂搂抱抱。
杜芊芊万没想到自己昨日挑了半天也无果,就因为跑到贺瑾怀里待了一会儿就这么把自己的下半辈子交付出去了,嗷地一声晕了过去。
——
杜芊芊在历经数次逃跑无果后只能愤愤地待嫁,一心想着今后要怎么整那纨绔浪荡子。
文子熹开始百无聊赖地安胎。
从前宁淮下午回家的时候都是她哒哒地奔过去抱住他,如今别说是让她跑,她只要动作弧度稍微大一点他便紧张得不行,生怕她有个闪失。
“孩子哪有那么娇气,阿淮你太大惊小怪了。”
文子熹又一次被宁淮拒绝了她要跳到他身上让他抱的举动,不悦地撅起嘴。
离上次晕倒都过了将近一个月了,期间她一直乖乖喝安胎药,太医也来瞧过,说公主的胎已经无碍了,且妊娠期已经过了三月,现在已经能从脉象摸出来是个很健康的小家伙。
“不是我大惊小怪,是你总不让我省心。”宁淮把她抱到软塌上,给她脱了鞋让她安生坐着。
“我哪儿不让你省心了?!”文子熹噌地从榻上坐直身子。
宁淮扯过榻上的小毯盖在她腿上。
“今天是谁说没胃口就没用午膳?双悦都告诉我了。”
文子熹:“……”,双悦越来越吃里扒外喜欢在阿淮面前告她的状了。
“昨天是谁等我走了之后就偷偷溜出去去外面买臭豆腐吃了?”
文子熹:“……”又被发现了。
“还有前天”他说着语气严肃起来,“竟然还想跑去跟小孩子跳皮筋,你是不是找打。”
他手停在她小脑袋瓜上没舍得打下来,只能恨恨地捏了捏她小脸。
文子熹这次彻底理亏,低头抠手跟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乖乖领罚。
前日不知从哪儿来了几个孩子在街口跳皮筋儿。
软嫩的童音唱着童谣格外有韵律,头上扎着的红绳儿随着跳动像小蝴蝶一般飞舞,文子熹看得心痒难耐,若不是宁淮刚好回来看到她正跟着几个小孩子跃跃欲试,把她拖了回去,否则……
“哎哟我不是故意的嘛。”文子熹凑到宁淮身前讨好地笑。
宁淮看了她那副一脸纯真无害的小样子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就是这副小样子喜欢骗人,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实则一肚子坏主意,永远不让人省心。
同样是初为人父母,他每天晚上都要凑在她尚还平坦的肚子上跟孩子说上好多话,期待着孩子快快长大,而她却像个没事人儿似的任他趴在她肚皮上,看着他跟她肚子里的孩子说话的眼神里仿佛还有那么些……鄙视?
宁淮觉得就是鄙视,鄙视他明知孩子还这么小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每天都说对着她连一点点隆起也没有的肚皮说个没完。
她的淡定让宁淮觉得无比蛋疼。
文子熹跪坐在宁淮面前举起右手作发誓状:“我保证以后安安生生的好不好?嗯,你不让我做的事我一定不做。你别那么生气嘛。”
舅舅舅母和外公最近都进京来陪芊芊表姐了,据说三人见了贺瑾之后表示无比满意,当即就在跟虢国公商量婚期,芊芊表姐最近都没空来找她玩了。
“你的保证能值几个钱?”宁淮哂了一声,看着她无比头疼,就这么一团现在是要打打不得要骂骂不得,偶尔他大声对她说了话她就是眼泪汪汪的,捂着肚皮跟孩子说你爹爹不要我们娘俩了。
这个时候倒不嫌孩子还小根本听不到什么。
文子熹见跟他说好话没用,黑溜溜的眼珠一转,偷笑一声,跑到他身上黏着,双手环着他脖子。
“你真的不要原谅你美丽可爱饱满多汁现在还怀着你孩子的尊贵的淑阳公主文子熹我?”她在他身上来回地蹭。
宁淮有些忍不住笑,生硬地别过脸去。
“不原谅又如何?”
文子熹笑得像只狡诈的小狐狸:“不原谅我就……亲你。”
她拉下他脖子贴上他唇,一会儿抿他唇齿,一会儿贝齿轻咬他唇瓣,一会儿又伸出小舌去勾他唇舌,把她能想到的亲法都试了个遍。
她还有点而自知之明,知道这样算不上吻,只能算作亲。
宁淮终于看不下去她这般毫无章法,扣住她后脑拿回主动权,心里感叹这妮子不长进,这么久了还是如此生涩。
文子熹知他会如此,心下得逞,一边让他吻着她,一双小手却不安分起来。
无骨的小手像一条小蛇一般在他周身游走,划过他结实的腹肌,一直来到最下。
一把握住。
宁淮眼睛倏地睁大。
“你,你在做什么?”他松开她唇,胸腔因着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心理上想把那使坏的小手从他身上拿开,但生理上却又硬生生地下不去手。
“没什么呀。”文子熹嗓音天真,一边咬着唇笑,一边轻轻揉了揉手上握住的东西。
这坏东西,她可还记得当初她没怀孕时它是怎么欺负她的。记仇了。
她最近很喜欢看他吃瘪的模样,她仗着她怀着身孕他不能碰她,每晚便装作无意使劲往他身上蹭,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咬着牙在她身上不死心地乱摸一阵,最后却只能急冲冲地跑出去冲凉水。
“手……拿开!”宁淮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这几个字。
文子熹鼓着小腮:“才不拿开呢。”
“多好玩呀,”她隔着他衣服轻轻地揉,“越来越……嗯……不一样了。”
已经鼓起了好大一个包。
宁淮深吸了几口气,觉得自己快要压不住她点燃的火。
如果说每晚只能抱着她睡觉却不能做些其他的事是痛并快乐着,那么现在便是她在逼着他犯罪。
自打知道她怀孕过后他便一直素着,知道她有多香甜好吃却又只能干看着不能吃。血气方刚的年纪,她实在有些,高估了他在她面前的自制力。
“我以后乖乖在家里待着不让你操心,孩子在我肚子里好好待着呢,你必须得原谅我。你再说我找打我就该伤心了。”
文子熹自觉抓着他的“弱点”,重新跟他讲和。
宁淮艰难地点头。
“这还差不多。”文子熹故作淡定满意道,把自己早已烧红的小手拿开。
其实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是她第一次那么大胆去摸……那个,纵使隔着布料。
她拈了拈手指准备去洗个手,然刚准备起身,整个人却被他从背后揽在怀里。
“这就想走?”
他咬着她耳朵恨恨地问。
好个没良心的小坏蛋,撩完了就想跑。
文子熹被吓了一下,随即又挺了挺自己根本还未显怀的小肚子,傲娇道:“不然你想怎么样,你孩子在里面。”
宁淮侧头吻了吻她唇角。
“有些事情,其实换个地方就伤不到孩子了。”
文子熹这回千算万算没算准宁淮会学到多少花样。
整个人伏在软塌上,小小的脑袋被叩着无助地做一上一下地运动。
文子熹呜呜地哭不出声。
好不容易她以为结束了,他却又一把把她扛到了床上去。
“不……不行。”她话还说不利索,捂着肚子,眼角还有刚才干呕带出来的泪。
宁淮温柔看向她小腹:“过了三月就可以了。我轻点。”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这回确实很轻,却仍是把一个娇气又敏感的孕妇折腾到哭哭啼啼,好在孩子很懂事,乖乖地待在娘亲肚子里,才不打扰爹爹和娘亲温存。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沙爷和岁岁念i投的地雷!